屋內的燈光很刺眼,因為窗簾拉上的原因更加明亮。
安無像是沒察覺到青年的不對,他扶著何自雲的身體往旁邊挪了挪,幾乎是趴在地上將床底下的白瓷娃娃掏了出來。
隨著安無的動作,一片薄薄的灰塵瀰漫在空中,何自雲一個沒注意,吸進去了不少,直接被嗆的喉嚨發癢,沒忍住咳出了聲。
見青年被嗆到,安無明顯有些手足無措,“我,你,要不要喝點水?”
說著就拽著手裡的東西就要起身出去拿水。
何自雲忍住喉嚨裡癢意,清了清嗓子:“沒事,是白瓷娃娃嗎?”
安無有些不安的舔了舔唇,聽話的鬆開手。
兩個和之前見過一模一樣的白瓷娃娃很快出現在兩人眼前。
何自雲喉嚨裡的楊癢意稍減,他微微蹙眉道:“兩個?”
竟然會有兩個白瓷娃娃?
沒想到安無竟然搖了搖頭,他再次趴下身,又從床底下掏出了好幾個白瓷娃娃。
白瓷娃娃被安無隨意的放在旁邊的空地上,身上全被厚重的灰塵蓋了一層又一層。
望著地上的這些白瓷娃娃,何自雲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在新娘和新郎床鋪下看見的那些。
除了數量沒有那麼多之外,完全一模一樣。
安無用手電筒照了照床底下,跪坐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聲音冷凝:
“沒了。”
何自雲低頭數了數,順便將八個白瓷娃娃擺地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很規整。
“八個白瓷娃娃,挺多了。”
畢竟昨晚才一個。
安無嗯了一聲,他望著眼前被青年擺放整齊的白瓷娃娃,眼眸微眯:
“很多了。”
語氣中的不忍和無奈被何自雲聽的一清二楚。
何自雲微微挑眉,“您知道這是什麼?”
他自己雖然有一點猜想,卻也不敢線上索不足的情況下妄下判定。
安無沉默不語,幾秒後才緩緩點頭。
“有一點猜測,但不確定。”
何自雲哦了一聲,伸手將其中一個白瓷娃娃拿起來,冰冷漆白的白瓷娃娃貼在滾燙的面板上,冰的有些凍手。
青年卻沒將白瓷娃娃放下,反而伸手摸向娃娃面部被顏料畫的五官處,試探性道:
“這個娃娃的整體,也就跟我的手差不多大,安大記者,我記得剛生產的嬰兒的頭顱也就只有成人手掌大小,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何自雲垂著眼皮,眼睫翕動,語氣意味不明:
“它這具沾滿灰塵的潔白身體裡,藏著一個嬰兒的頭骨呢?”
話音剛落的下一秒,不知是不是錯覺,本來還帶著點溫度的屋內,似乎在突然間下降了不少,似有似無的冷意籠罩在兩人身邊,汗毛微聳。
螢幕前的觀眾們被嚇得齊齊吞了口唾沫,顫著手開始在彈幕區打字:
【不不不不是,老婆說這話是啥意思?】
【白瓷娃娃裡頭是人頭????要不要說的這麼驚悚啊靠!】
【哪個變態竟然能想出把人頭骨塞進白瓷娃娃裡的?太噁心太變態了】
【你們好像沒聽清楚,還不是成人的,是嬰兒的】
【……更變態了】
【……】
何自雲的話並非空穴來風,也不是胡扯八道。
一切都有跡可循。
不管是一開始進入副本聽到的歌謠,還是後續在房子內踩到的白瓷娃娃,甚至還有那些在走廊裡啼哭的嬰兒泣音,都在告訴他這些詭異的事和孩子有關。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猜測的話,那麼在經過剛才那場失去人性的婚禮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