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幾次較量都落了下風,張望雄自忖不是朱山閒的對手,勉強硬剛不定會落個兩敗俱傷,所以想借助田仲絡的力量來收拾朱山閒。
他的心思讓田仲絡當面看破了,田仲絡還告訴他先別打草驚蛇,等朱山閒等人開啟金山院再。張望雄又動了私心,假如能從朱山閒這裡得到開啟金山院的辦法,他並不想再與田仲絡分享。
那名清潔工是他派來的,任務就是盯住鐵鎖崖,有什麼發現及時彙報。給張望雄幹活確不好受,扮做清潔工的蔣年都過不了,大冷天還得守在這片荒郊野外。張望雄並不認為朱山閒等人會在年前去,派個人去盯著只是以防萬一,反正辛苦的又不是他自己。
張望雄有官方身份,當然也有正經工作,不是有什麼事走就能走的,年前正是最忙的時候。接到蔣的訊息,他感覺有些措手不及,週六要加班,白天肯定無法離開逍津市,就算儘量抽時間趕到北京郊外的房山區,最早也得明天中午了。
張望雄能利用官方資源監控朱山閒等人,但實際情況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誇張,一方面因為他本人的許可權不足,另一方面這畢竟只是私活。
在本省範圍內,他可以監控朱山閒等人的手機定位、通話以及簡訊內容。假如有必要的話,他還可以監控以身份證購票或住宿登記資訊,還包括指定車輛路過國道檢查站、高速公路資訊採集點的情況。但也就僅此而已了,而且出了本省範圍,再想監控這些資訊就要提出專門申請。
朱山閒等人突然出現在鐵鎖崖下,張望雄事先沒有監控到,這就明瞭一件事,對方早就在防著他了,而且也動用了反偵查、反追蹤手段。該怎麼辦呢?張望雄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暫時不通知田仲絡,讓蔣繼續盯著。
他告訴蔣,只要遠遠地盯住朱山閒等人的行蹤就行,不要靠得太近,有異常情況隨時彙報。張望雄想確認的是朱山閒能不能開啟金山院?一切等開啟了再!
蔣得到了老闆的指示,並沒有再靠近鐵鎖崖,找了個地方遠遠地觀望,還悄悄摸出了一個單筒望遠鏡。那片高崖無遮無擋,假如朱山閒等人在玩攀巖,他從很遠的地方就能看見。
朱山閒等三人站在崖下卸了裝備,抬頭看著這面高崖彷彿在尋找攀登的路徑,尚妮有些不滿地嘟囔道:“那個戴紅箍的太可惡了,我們就是來攀個巖,他居然還要敲詐,頭一定得投訴他!譚師兄也是,怎麼一下子給那麼多錢,這不是把壞人的胃口給養刁了嗎?”
朱山閒聲笑道:“你還真沒地方投訴去!大冬天的沒有人,治安聯防員跑這裡來巡邏,你不覺得奇怪嗎?”
譚涵川也笑道:“原來你沒認出來呀?我剛才還在心裡誇你,今天演得真好,一點破綻都沒有!”
尚妮突然反應過來了,張大嘴道:“啊,那人原來是”
朱山閒打了個手勢:“知道就好。”
尚妮壓低聲音道:“那個清潔工”
譚涵川也壓低聲音道:“你呢?”
“嗨,你們不是要攀巖嗎,在這裡琢磨啥呢?”正在他們聲嘀咕時,那位治安聯防員又大聲吆喝著走了過來。
譚涵川轉身解釋道:“我們正在找合適的路徑呢。”
聯防員:“找路徑?你們想從這下面揹著繩子徒手爬上去呀?那樣可不行!”
朱山閒:“怎麼不行了?”
聯防員:“且不摔死了誰負責,你們不是好了不打巖楔嗎?從下往上爬,怎麼可能不打巖楔?你們應該先派個人到崖頂上去,把安全繩墜下來往下游走,那邊有條路能上山。一點經驗都沒有,就敢跑到這兒來胡作!”
尚妮則笑著躹了一躬道:“謝謝領導提醒!我真沒想到,還有人能把軍大衣也穿得這麼帥!”
扮做聯防員的莊夢周很滿意地衝著尚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