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都已經打通了,各有一扇耳門連線,丁齊穿過自家院子來到涼亭裡,看了冼皓一眼,而冼皓與他目光對視點了點頭。
兩人不需要開口話,用眼神就能交流。丁齊是問朱山閒那邊已經動手了嗎,冼皓則答人已經帶進境湖了。
丁齊也進了境湖,沿臺階來到山莊,一進大門就聽見東廂房裡傳來談話聲。屋中坐著三個人,朱山閒氣定神閒,譚涵川端正威武,對面有一人卻是畏縮不已,正是丁齊幾年前在火車上見到的那位朱、範仰曾經的手下,名叫朱友權。
調查張望雄的資訊不太容易,因為這個人很可能就在保密部門工作,而且這個名字的真假都不能確定,但調查朱友權並不難。
在範仰失蹤後,朱友權便離開了正規化營銷公司,並沒有跟著沙朗政那夥人繼續幹。不久後他就結婚了,娶了一個帶孩子的單身女人,在境湖師範大學門口開了一家商店。
那女人帶的孩子年紀不大,是個姑娘,今年只有五歲。據朱山閒調查的結果,其實孩子就是朱友權的。看來這兩人早就好上了,只是出於某種考慮沒有公開關係而已,看上去卻像是新近結識的。
朱友權一家在境湖師範大學後門外有三間門面房,而且是並排挨著的,兩間門面房在那個女的名下,另一間在朱友權名下。他們用其中一間開商店,另外兩間都出租了,不僅自家商店不用付租金,而且每個月都有不菲的租金收入,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這是前天朱山閒就查清楚的資料,昨天晚上老譚過來了,計劃今天就把朱友權弄進境湖好好問問。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人弄來的,也不知道在這裡是怎麼嚇唬的,反正朱友權已經在交待事情了,問什麼就答什麼。
看朱友權的表情,應該是受了不的驚嚇,完全屬於懵逼狀態。這多少也是因為朱山閒和譚涵川的惡趣味,連丁齊看了都直搖頭,這兩位師兄年紀也老大不了,居然還有興致玩這種把戲。
朱山閒和譚涵川都穿著明代的古裝,連帽子都戴好了,他們自己這樣打扮也就罷了,居然給朱友權也來了這樣一身裝束。再看看這間屋子,那可真真切切的明代古建,並不是現代仿古建築,屋中的陳設也一律都是古物。
屋裡當然沒點電燈,桌上點著一隻杯口粗的大蜡燭,燭光照得幾人的面龐明暗不定。朱友權估計是被打暈了帶進來的,莫名發現自己居然出現在這樣的場景中,感覺就跟做夢一般吧,不需要動什麼其他手段,心理防線很容易就被突破了。
丁齊起進屋的時候,朱友權又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丁,丁老師!這是哪裡,你們在拍戲嗎?”
丁齊臉色一沉:“你認識我?”
朱友權:“範總要我搜集過你的資料,所以我知道,但這兩位古代大俠”
他話音未落,又突然從椅子上一頭栽倒,原來又被譚涵川給打暈了。譚涵川提起朱友權道:“該問的都問了,這就把他送去,他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麼。”
朱山閒提醒了一句:“別忘了給他用點月凝脂,否則出去會沒命的。”
為什麼要把人帶到這裡來審問,因為平常人進了方外世界再出去,記憶會被抹去,這樣就省了不少事情。
丁齊當然沒有換古裝,一進門還被朱友權認出來了。朱友權見到譚涵川和朱山閒時的就跟見鬼了一般,驟然又見到穿著現代服裝的丁齊,感覺更是見鬼了,還好隨即就被打暈了。
譚涵川做事很果斷,拎著朱友權就走了,不能讓他家太晚,否則可能會節外生枝。丁齊坐下道:“老朱,你和老譚問出什麼來了,有沒有線索?”
朱山閒:“當然有線索了。這是個聰明人,而且為人不算太壞,他知道很多事情,但沒掌握證據,所以還需要我們再去查證。”
朱友權曾經是範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