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呢?”
丁齊想了想:“風邪外感是不可避免的,就像人生活在世界上,總要接觸各種環境、和各種人打交道,感受到各種情緒冷熱寒涼還有各種病毒。”
朱山閒插了一句話道:“比如佛家就有‘八觸’之。”
丁齊點了點頭:“解決問題首先要發現問題、面對問題,意識到會發生什麼、在自己身上又發生了什麼,比如你們剛才就提醒了我。我終於明白,傳中所謂的煉器究竟是怎麼事”
丁齊所理解的煉器,首先是冼煉自我身心。身心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擁有清晰的元神並展開神識,將某件器物融入“自我”,比如那柄古劍。器物是與身心一體的,不想受其沾染,首先要能洗煉自我身心,當然也就是洗煉了身心的每一部分。
丁齊祭煉景石,在無意間就是諳合了這個過程。透過感應外物靈性的方式,確實能鍛鍊神識,但身心同時也容易被外邪所染,這是要時刻注意的。
吃完早飯後,丁齊又帶著那把古劍進了境湖,坐在那涼亭中感受仙家方外世界的氣息,洗煉身心的同時也在祭煉與安撫手中的古劍。臨近中午他出來之後,就已經沒有那種生病或生鏽的感覺了。
下午丁齊去了博慈醫療上班,只要他掛了牌,總是不缺求助者預約上門。在心理診室中面對求助者的時候,丁齊發現,自己彷彿一夜之間變得異常敏感。
這種敏感,其實是一名優秀的心理醫生的特質。心理諮詢與心理治病的一個基本要求,就是要與求助者共情,能夠代入對方去體會對方的感受。丁齊原本在這一方面就做得很好。而此刻他做得更好甚至是超常了。
轉念一想,丁齊也意識到了原因,在某種狀態下,他連一柄古劍的感受都可以體會,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這種過於敏感的狀態有時是不必要的,心理醫生的情緒可能會被求助者感染,所以丁齊也注意要適當收一收。
丁齊的另一個發現,與今天上午在境湖中的經歷有關。他雖然沒有直接進入求助者的精神世界,但也可以感受到,在儘量不受對方影響的同時,還也可以調整自己的身心狀態,於無形中去改變與改善對方的精神狀態。
這一方面的心理技術,丁齊原本就很擅長,而如今成了一種近乎無跡可尋的催眠手段了。
當天晚上,丁齊坐高鐵去了蘇北徐州,買票時用的就是那張名叫朱大福的身份證,果然沒有什麼問題。他在當地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入住登記時同樣是用的這張身份證,也沒有被發現不對。第二天一大早,他便來到了一家公園中。
顧的父親老顧,是一家中外合資企業的領導,他是代表國資方的副總經理,今年五十八歲,還沒有退休。顧五年前犯了事,經過幾個月折騰後被放了出來,但半年後又意外溺水身亡。老顧深受打擊曾大病一場,可還是堅強得挺了過來,因為生活總得繼續。
顧的母親是一名公務員,今年五十五歲,剛剛退休,正好在家帶孩子。顧已經不在了,哪來的孩子呢?在顧去世後,老顧將老家的侄子接過來了,這在過去應該叫過繼,雖然顧家沒有明確地這麼,但實際情況就相當於過繼了。
老顧替侄子解決了工作,就在一起住著,還給侄子介紹物件結了婚。前不久侄媳婦生孩子了,老伴還幫著在家帶孩子。他們這就是把侄子當兒子養了,將來侄子一家也得給老兩口養老送終。
老顧的家境殷實,在當地也不算弱勢群體,而且他的性格非常強勢,所以才能做出這樣的安排,而老家的侄子當然也願意。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強勢的性格,所以當初老顧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接受範仰的要挾,而是選擇了請律師上法庭。
老顧曾經大病一場,但還是咬牙挺過來了,甚至沒有提前退休,仍然在單位上班。醫生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