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預設的命運已經開始了,她想大概從來沒有人心存過僥倖吧!可是目前,她卻還好好的活著,他帶著活著的她一起,對於他來說她只能作為兩種可能,一種是累贅,就像負重長跑一樣,一種是定時炸彈,是對於他生命的極度冒險行為。除非,他太過於輕視她作為一名警察的能力。白楊握了握手心,她等的就是他的大意,她會讓他再次折在她手裡,終身銘記。
就像是在欣賞自己那完美的判斷力一樣,他不急不躁,聽著來自上面房間雜亂的翻騰聲,一隻手覆在白楊溫熱的唇上,嘴湊在白楊的耳邊,呼吸輕輕的噴打在白楊面板上,讓她的面板髮了麻,狹小逼仄的空間裡彷彿充滿了某一種別樣的味道。白楊心有些發慌,下意識躲閃了一下,他的另一隻手卻一下子握在白楊腰間,掌心的炙熱穿透了薄薄的衣料,他的鼻子抵在白楊頸窩輕輕的嗅著,白楊想要發出警告,嘴卻發不出聲音,額頭上漸漸有了細汗。
他在她耳邊輕聲嘀咕:“這場景如此美妙,你不應該害怕的,那樣倒顯得我獨自陶醉的像個傻子一般。或許,有一天你會懷念這片刻的感覺。相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
☆、貓和老鼠
上面的聲音漸漸平息,已經恢復了無人的平靜。
他稍稍跟她離開一點距離,把綁在她嘴上的領帶解開,語調平靜無常,甚至帶著些打趣的說道:“走吧,我帶你去下一個地鼠的窩點。”
白楊悄悄籲出一口氣,故作淡定的問他:“以你獨特的思維,不是應該重新回到上面,繼續冷靜的呆上幾天嗎?反正你只要聞到了警察的味道,就下來躲一躲,保不齊,你能躲到天荒地老,所有人都忘記了你的存在為止。”
“不。我從不在貓呆過的地方逗留,這樣太危險,你說是嗎?”他認真的反問白楊。
大約有二百米長的地道之外,是一所荒廢的住宅,窗戶破裂,門也只剩半扇,在一些並不發達的村莊裡乃至鎮子上,這樣被廢棄的房屋很多,沒想到在這樣一所舊房子裡,還會有如此文章,果然是毒販的想象力太豐富,還是自己的想象力太匱乏?白楊默默反思,警察雖然有敏銳的洞察力,能透過很多細節看到一些事情的本質,但是他們用的卻是正常人的思考。就像一個正常人無法對一個三觀不正的人進行道德說教。
被他帶到之前的那輛車前,白楊繞著那輛車走了一圈,嘲諷道:“這樣的破車還能上路嗎?逃跑也應該給自己找匹好馬吧?!”
他不置可否的一笑,“你在這等等我,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你不怕我逃跑?”
他又笑:“首先,我認為你不會跑,如果你不能嘗試很快聯絡到你的同事,你就會丟失了我這個目標,那樣你的逃跑毫無意義;其次,你也知道此時你根本跑不了。警察和普通人質的區別就是警察更加能冷靜的分析局勢,如果太盲目了,你就註定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你說我說的對嗎?”
兩分鐘後他的出現讓白楊大大的吃了一驚,果然是不辜負他‘地鼠’的稱號,不只嗅覺靈敏且果真如傳聞中所說善於偽裝。
頭上一蓬髒兮兮的亂髮,一件浸滿烏黑油漬的原白色汗衫,從上到下儼然只是一個普通民工。不得不說有時候越是表面的事物越容易遮住雙眼。就像之前對他的幾次抓捕,次次都被他乾淨利落的脫身,話說他們為了抓捕他也是得了不少線索的,可是偏偏每次都反被那些線索玩的團團轉。
曾經一個小嘍囉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白楊的同事們根據這條線索抓捕到幾個相關的毒販,當時他們都以為這個外號叫做‘地鼠’的男人終於要從洞裡面露出了頭,誰承想連著審訊了幾名毒販,每個人口中所形容的那個‘地鼠’卻都大相徑庭,甚至讓警察一度以為‘地鼠’或許壓根就不是單獨的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