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天追在八妹的後頭啊?她才是廣順候前面的大紅人。如若被她看中,那麼你升官發財,唾手可得了。”
“這麼說來,您那個男寵,難道也想升官發財?”
我倒酒的手一頓,眼光如箭一般射向他:“你說什麼!”
“原來您還不曉得?”
“聽說歲千紅忌恨您不提拔他。八公主知道了,專門去求廣順候,第二天就將他拔擢為西南軍校尉了!” 那裡一把無名孽火,從腳下直透頭頂,我猛地跳起,連椅子都被“啪噠”一聲摜倒在地。
大庭廣眾之下,意識到自己丟不起這個人,才慢慢坐了回去,卻仍呲牙裂齒地:“他求仁得仁,那不是很好?”
“四公主難道真的那麼大方?連自己喜歡的男子都能拱手相讓。任他們花前月下,自己卻在此黯然神傷。”
我怒不可遏:“相讓?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讓的!”酒氣上湧,我欺身上前,突然拔出他身上的配劍,將一罈的清酒都拍碎在劍鋒上:“看以後誰還敢欺負到我秦國昭頭上!”
橫眉立目,我怒氣衝衝的奔下樓梯,眼前模模糊糊,彷彿都是那日歲千紅和八妹的樣子。他拿著那傷了我的鞭子,都沒來得及關心我一句,卻興沖沖地還給她。
我越想越恨,頭痛欲裂,突然間,被一個沉重的身子撞了一下。那人抓了我的手臂就在晃:“妹妹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得救救大哥!”
他汗流浹背地跑進酒館,氣都沒有喘順,斷斷續續地說:“外,公趁我外出,在我房間裡發現了陳尚,馬上要將他抓走了!”
陳尚?當日說我忘恩負義的那個陳公子?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我怒眼圓睜,難以置信,他竟還留著那個男寵:“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廣順候眼皮兒底下你還敢帶著他?”
他圓乎乎的臉,幾乎皺成一顆酸梅乾。看勸我不動,幾乎要掉下淚來,苦苦哀求道:“昭兒,這次是我錯了,往後你讓我幹什麼我都沒二話,只求你這次救他一命。”
我啐,一把推開他,跳上馬就提劍狂奔。一路闖進大哥的寢殿,那些仕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嚇得花容失色,不敢上前阻攔。
我踢開門,只見那些士兵全副武裝,正要將那個陳少爺往外拖。我連忙喝住了:“這些男寵,個個狐媚惑主,見利忘義,今天我要親手了結了他。”
他本涕淚橫流,哀哀求饒,這下卻不再哭喊:“狐媚惑主?!我對大皇子的真心,蒼天為證,日月可鑑!你自以為身居高位,就什麼都知道?我呸!”
趁士兵不注意,他使勁一掙,脫開了束縛:“我才不像歲千紅一樣!當初他進來府中,我就看出他不是什麼好鳥,千方百計不許他接近大皇子。幸虧他到了你身邊,果然是天理報應,這姦夫蕩婦就沒什麼好下場。。。。。。”
我雙目發紅,怒不可遏,“刁奴!死到臨頭還血口噴人!”手舞長劍就向他砍去。劍尖應聲沒入腹中,一片血紅交濺。
“不要!”大哥滿面塵色,衝進來,抱住血流如注的陳尚,痛哭失聲。
我壓下驚慌,冷哼著將血劍拋在地上,轉身對眾人命令:“人死已矣,廣順候問起來,知道怎麼回答嗎?”眾人面面相覷,只得俯首認諾。
我深吸了口氣,他們一離開,就馬上衝過去,一摸陳尚的手腕,幸虧脈象還在。趕緊拉開死抱住不放的大哥:“哭哭啼啼的幹什麼!還不讓信得過的人,將他送出府去?興許還有救!”
大哥盯著我好久,才恍過神來,喜出望外,急忙出去張羅。
這一輪驚變過去,我汗流浹背,渾身髒兮兮的。
好歹指揮他們清理完現場,擦著臉上的血跡,對回來的大哥說:“事情都辦好了?”
他經剛才那麼一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