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風不禁有些驚異。
整個神月宮,根本無人敢踏入落塵軒一步,放眼整個江湖,又有誰敢碰赫連孤雪最一個珍貴的東西?
彼時,一道黑影如陰風般落入紅衣男子身後,絕影單膝跪地,面容一如既往的寒冷。
“宮主,剛才聖雪王城的特使傳來訊息,三日後,芸水樓,請宮主務必到場。”
“不去!”赫連孤雪蓋上長形錦盒,嬌媚的雪顏沒有絲毫溫度。
“那名特使說倘若宮主不去,一定會遺憾的。”
赫連孤雪轉身,紅睥瞬間劃過冷冷的不悅,“芸水樓……”
無涯回憶道:“三日後,聖雪王城的大祭司會在芸水樓裡賣一把價值連城的古琴,所說吸引了不少商賈和武林人士,不知……”
“賣古琴……?”孤雪低吟出聲,冰紅的眼眸掃過長形錦盒,一種慌亂的情緒瞬間湧入心底。
冥邪又在打什麼主意?
紅眸瞬間閃過一絲異光,孤雪冷冷道:“無涯襲風,去查這件事。”
京城,芸水樓華麗而雍容。
絢麗的千盞琉璃燈將京城的天空染上一片昏黃。
華美的馬車與精緻的官轎將芸水樓圍的水洩不通,達官貴人、武林俠客、商賈紛紛匯聚芸水樓,只為目睹那把價值連城的古琴。
聖雪王城曾放出訊息,此琴是聖雪城主冥邪珍藏數年的珍寶,今日只為尋得有緣之人,用誠意交換。
芸水樓內的僻靜角落裡,一身穿華服的英俊男人劍眉如寒刀,金冠束髮,器宇軒昂,冷冽的星眸掃過龍蛇混雜的江湖人,心思暗沉。
“陛下……”付善一聲輕喚,卻被東方絕冷了一眼。
“剛才傳來訊息,嵐雲公主已經混入了聖雪王城,臣已經派人在暗中保護公主,不會出差錯。”
東方絕點頭應允。
“剛才臣打聽到,神月宮內四大座使也會在今日現身,不知神月宮主會不會過來……”
東方絕抬起劍眸,眼中劃過一道犀利的光,“赫連孤雪……”
“正是。”
“朕還是很期待見一見那個傲慢的神月宮主。”東方絕看向付善,“你上次不是見過他麼?如何?”
付善微微垂首,停頓了許久,才溢位四個字:
“絕色傾城。”
彼時,偏僻角落的另一邊,一藍衫男子與白衫男子相視飲酒,隔絕著芸水樓內的喧鬧,獨覓寂靜。
“沒想到堂堂的血焰殺主,也能如此安逸。”慕雲傾挑起一盞夜光杯,微微含笑。
“人總是會變的麼。”夜飛燕挑眸,給對面的白衫男子做了一個舉酒的姿態,“你在那毒美人身邊那麼久,就沒想過其它?”
“你指什麼?”
“代替妖月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慕雲傾垂眸含笑,一臉淡然,“就算我想過,那也是徒勞而已,更何況,我從來都不認為弄月就此忍心放他一人在這個塵世。”
“他的確不會……”夜飛燕搖晃著杯中的酒,鳳眸中湧動一絲黯然。
對夜飛燕而言,五年如流水般匆匆而過,然而對於紅衣白髮的男子來說,那究竟是怎樣的度日如年?
“哎呀,小瀾哥哥,這麼巧在這裡遇見……”一陣媚聲傳來,夜飛燕口中的酒水差點噴射了一地。
玉面少年手搖摺扇,十分不客氣的搶過夜飛燕手中的夜光杯,仰頭盡飲。
“小隱弟弟,許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夜飛燕鳳眸微挑,毫無剛才矜持正經的模樣。
“小弟再瀟灑也比不上小瀾哥哥,如今抱得美人歸,卻不答理人家,人家的心都碎的一片一片……”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