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師道老賊雖然奸猾,但他是軍人而不是劊子手,他不會坐視友軍陣亡,於是他也會參戰,這便是被動發動河中府會戰。”
頓了頓,察哥接著道:“雖然我部號稱二十一萬,但各位自己心裡清楚,真正的戰士精銳有多少?且咱們已經打為了疲兵,士氣低落。而种師道部十一萬以上都是最不害怕西夏軍的狠人,他們以逸待勞至今,加之史文恭部重騎,高方平部的變數,以及畢世靜部的滿狀態禁軍,我不肯定,但會戰展開後,大機率咱們就回不到西夏了。“
眾將都紛紛臉色凝重了起來,察哥一剖析道理是有的,最大的變數就是開戰以來屢屢創造奇蹟的高方平部,他到底還有多少實力,能不能頂住老子們一波飽和攻擊?
一個將軍忽然道:“大帥,宋軍自來懦弱又自私,大帥為判斷定新來的畢世靜部會在河中府攻堅戰的時候出擊?他應該清楚,總兵力他們處於劣勢,且种師道未必參戰?”
察哥道:“這就是問題所在,這就是我是帥你是將的原因。你只管帶兵衝鋒,而我察哥需要在戰爭發動前的數月瞭解高方平其人,瞭解大宋各種形勢。此畢世靜亦是一個將才,而他正是高方平的嫡系,他出陣一定懷有高俅必須搭救高方平的密令,所以他大機率參戰,他一參戰,史文恭亦是狠人,更是高方平嫡系,必然不受种師道節制出擊,如此,就有可能正式引發河中府會戰!”
又一個將軍道:“大帥為何覺得,現在放棄進攻河中府,退守在四縣被動防守就有可能活命?”
察哥道:“現在突圍已是不大可能了。而我等的手裡還有四縣城池可以依託,防守總會佔據一些便宜,咱們的糧食足以維持到明年開春,必要時候可以屠殺馬匹果腹,而咱們夾優勢兵力,守住城池問題基本不大。現在的攻城車木材,可以成為我守城、取暖過冬的物資。這樣一來我斷定,雖然我朝廷暫時沒能力救援我等,但遼國不會坐視宋國的強大。就如上次宋夏之戰宋國佔據上風時,遼國就會給予宋國朝廷壓力一樣,此番遼人肯定會參與。本帥沒猜錯的話,我等被圍在河中府有危險的現在,陛下已派出使者進入遼國周旋。所以只要能守到明年開春,遼國必然給宋國朝廷壓力,而宋國朝廷的壓力,則轉化為對高方平的壓力。只要我等能暫時的依託臨1近縣、猗1氏縣、萬1泉縣、虞1鄉縣守住,雖然軍事上失利,但政治上最終我等大機率能獲救,仍舊可以簽署停戰協議之後回鄉。”
一種是大大機率活命,卻等於示弱,很大可能會被動簽署不平等條約。另外一種則可能扭轉戰局,卻有機率全軍覆沒,所以面對這些重大問題,西夏的部署動向暫時的成為了一個大疑問……
不明形勢的种師道再等,暫時受种師道節制的史文恭部在等,畢世靜部也一樣在等著……
飛雪越來越大。
高方平站在高高的城頭上,遙望著察哥營地出神。
菊京輕輕的走來,給他披上了披風擋雪,問道:“相公在思考什麼?”
“思考察哥為何還不攻城?依我的計算,他該不會在等了,積累到現在,圍困河中府以來大家都盡力了,四個月時間,察哥基本已經積累出飽和式攻擊的能力。”高方平喃喃道:“而我等用於的守城箭只不足、基本趨於枯竭了。”
“我不懂這些。”菊京微微搖頭。
高方平換個一個方向遙望著道:“但察哥現在都不進攻,一定有原因。雖然河中府被圍死,我不知道外面的具體情況,但我敢肯定朝廷的援軍來了,一定是依據河道輸送,已佔領了榮和以及龍門,這才是察哥不立即攻城的緣故。只有這麼一個解釋。”
“會是誰來?”梁紅英好奇的道,她不是太信任其他那些大頭將領。
“陶節夫和張叔夜做主的現在,不會亂出昏招,所以絕對是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