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圓規尺子什麼的一堆。
“你會把道士趕出老家去的對吧?”榮德小傢伙又把棒棒糖拿在了手裡說道。
恰好遇到皇后娘出來捉榮德回家吃飯,見到後便過來給趙金奴腦殼一掌道:“沒規矩,他是你師父,怎麼說話的。好大的膽子,你師父他日理萬機,竟然讓他幫你拿書包。”
隨著日漸成長,小蘿莉越來越怕她老媽的虎威了。於是趕緊自己揹著包,乖乖的口稱“師父”。
“死丫頭這都下學了你還在這邊閒逛,想幹什麼?”皇后娘又問道。
“這邊風景獨好,我過來寫生的,哇……”
她說不完被揪著耳朵拖著走,皇后道:“你分明想留去大晟府看三打白骨精,都看幾次了。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快點回家寫作業去。”
趙金奴一陣鬱悶,只得跟著老媽回家吃飯去了。
然後皇后娘也讓小高跟著一起走,邊走邊道:“叫相公見笑了。”
高方平搖手道:“娘娘,你的相公是蔡京。”
皇后娘道:“可是他已經老了,不理事了。現在的這個勢頭,算好你回來了。否則本宮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比當年範子夷辦理的道士案,比你辦理的張懷素案,那可要聲勢大的多。官家這人諸多毛病,耳根子軟,聽什麼就是什麼。他根本不知道為君者的表率。這分明已經被人利用了他的表率行為。”
高方平也皺了一下眉頭。
來到了她的地盤上,都是心腹後,皇后娘膽子更大了,說道:“相公啊,現在本宮最擔心的事不是道士的囂張,人一得失總會囂張的,你會我也會,這原本沒什麼毛病。但我這個做孃的卻擔心趙桓。依照你的理論,趙桓他已經到了叛逆期,性格有改觀。這孩子其實對他父親沒太多想法,卻就是護我。於是本著現在的混亂,本著我這個做孃的不喜歡道士,也不知道他從什麼渠道,邀約了幾個和尚來,說準備和道士進行鬥法。”
噗。
高方平一口茶噴了出來,還真是啊?
皇后娘擔心的道:“但你知道的,這麼做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現在老狐狸可多了,一個都不出頭,蔡相公就是典型。”
高方平點頭道:“我懂的,政治就是這樣的,這個時間和道士作對,就是不給官家面子。其實就連我也暫時不想在殿上和林靈素正面剛,所以小王爺他這麼做,得罪的不是道士,而是官家。”
皇后娘娘大大的點頭道:“相公一語中的,這就是本宮擔心的問題。官家雖然讓大傻這個長子牧京了,卻到現在也遲遲沒有肯定太子位。其餘皇子正在長大,各種皇子和他們的娘,都在各種乖巧的討好著官家,甚至不少皇子妃子都在靠近道士,似乎想借助氣候?我這個過氣了的黃臉婆,現在連和官家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我便擔心有變局。其中以鄭貴妃系最讓人擔心。”
高方平微微點頭,這個當口上當然會是鄭家最出格。話說鄭居中這麼跳,也是為了將來他鄭家的利益啊。
鄭居中算是已經狗急跳牆了。很顯然,別人有轉圜,但他鄭家和高方平沒有轉圜。當年江州通判被殺案件,高方平自始至終認定是鄭居中乾的,一直記在心裡。其後他們導演出了軟禁皇后的鬧劇,讓高方平投鼠忌器放過了鄭居中。
但這些事並沒有解決,以大魔王那瑕疵必報的口碑,要說得勢後高方平會對鄭家手軟,連高方平自己都不信。所以想來呢,現在就是鄭居中豁出去的一系列行為。
這才是鄭居中故意勾結道士,在汴京這麼囂張的緣故。
說白了未必是鄭居中真通道士、未必真的信蔡卞。鄭居中的行為看起來,更像是他要故意惹毛太子一家,放縱出太子怒懟道士的事來。
若太子上殿怒懟道士,那就是一個政治訊號,也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