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不錯,今天可得好好侍著。”
“嗯!”
豔娘翩然離去後,依依轉過頭凝住鏡中的自己。
一個聲音再度從黑暗中幽遠響起——
婊子生的女兒只能做婊。
岸上湖中各自奇,山觴水酌兩相宜,只言遊舫渾如畫,身在畫中原不知。
位在蘇堤的一頭有著市集,吆喝拍賣熱鬧聲不絕於耳,人來人往,並肩旋踵的。
“快來買唷!剛從湖上捕來的新鮮肥魚喔!啊呀!真對不住,魚跳到您那去的。”攤上魚活蹦亂跳的,活力十足地跳到一個正經過攤前的白衣男子身上。
“不打緊,這麼肥美的魚要怎樣處理才好吃呀?”白衣男子拎著魚觀看。
“這桂魚清蒸、紅燒兩皆宜,就看客倌的口味——啊!”原本正滔滔不絕、口沫橫飛的魚老闆突地住了嘴,原因無他,是他終於瞧清了那位白衣男子的長相。
天啊!眼前的男子雖然年紀不大,約莫二十四、五歲,但氣宇非凡、容貌端正,尤其配上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全身散發出一股如王者般的氣勢,眉宇間有著像刀般銳利的霸氣和自信,此人——絕非尋常人。
“那您會建議我試哪種?”白衣男子依舊風度翩翩。
“啊!這……我……”老闆已經嚇得不敢多言,忙低下頭去。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將魚把回攤上,又漫步往旁邊踱去。
“熱騰騰的蟹肉包,鮮美又可口呀……啊!來!來!小哥,您要幾個呀……十個!啊!多謝!多謝!咦!等等!這位小哥,您還沒付錢咧!”
白衣男子不以為意地拿起包子就往嘴巴里塞,繼續往前走。
“喂!你想吃白食呀——啊!”兩貫銅錢丟在小販面前。
小販楞楞地拿起那個可以再買四、五十個包子的銅錢。“我……我沒那麼多錢可以找……”
“不用!”丟錢的是個穿青黃色衣衫的斯文男子,他向小販露出一朵友善的微笑後,便又趕在那白衣男子後面。
接下來,賣燒賣、燒餅、李子、糖串、炒栗子的攤子都碰到了同樣的情形,小販們幾乎都瞪大了眼睛,紛紛從攤上探出頭,目送這兩個行徑怪異、氣質不俗的男子經過。
“打哪來的?真囂張。”
“該不是什麼皇親貴族的,瞧那派頭——”
“八九不離十,肯定是姓趙的……”
八九的確不離十,但差了二一,還是湊不到十。
“殿下,您一路上都在吃、吃、吃,肚皮不怕撐破?”青黃衫男子忍不住出言打趣道。
“好不容易來到江南一趟,不享受美食,豈不白費?怎樣——你要不要也來一點?真好吃耶!”白衣男子一口包子、一口糖串的,吃得不亦樂乎,只是教看的人口水直吞,壓抑一直冒出的噁心感——頗難接受那種配食法。
白衣男子席地坐下,眼睛則望向前方。“美景當前,胃口特別好,食物又如此美味,別怪我停不了嘴。”
蘇堤上樹影搖曳,楊柳輕揚,枝上鳥兒輕鳴鶯啼,微風送來陣陣花香,湖波輕漾,魚影綽綽,在倒映的山影間嬉遊,令人如置身仙境一般。
“他們宋人也真是聰明,逃難也會逃到這麼美麗的地方重建京城。”把最後一口包子塞到嘴裡後,還意猶未盡地舔著手指頭。
“殿下慎言。”
白衣男子揚揚眉。“有什麼好慎言的,這裡除了你我,就只有水中那些魚了,更何況就算有其它人聽到又如何?他們都可以不在意外有敵人環伺,躲在這山光水色飲酒享樂,宋人都不擔心了,你這個‘敵人’操啥心?”
沒錯!這兩個氣宇非凡的男子的確是皇親貴族,只不過不是姓趙的。相反地,他們屬於將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