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來,以我們的武功,又有何指望替師父報仇!可是不報師仇,枉在人世,所以我們在三年前刻下‘復仇’二字,以志不忘,今日……”說到這裡,語音大是激盪。
彩雲飛幽幽道:“矢志報師仇,武林之中,又有哪位像你們如此重恩重義;據說七位為報師仇,三年來苦練,每位的武功,已不下當年的過老前輩,可喜可賀。”
殷乘風亦站立道:“更是可敬可佩,屈大爺,你出的招,讓在下替這七位接便是。”
那名使雷公轟的漢子卻一躍而起道:“咱們‘十絕追魂手’的弟子,雖然不才,但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之輩,現在咱們改為‘復仇七雄’願領教屈先生高招!”
沒料屈奔雷大聲嘆道:“似你們這等漢子,要大爺我動手,跪下來求我都不肯哩。要是大爺我收的徒弟,有你們一半的心意就好咯。你們又不是為了‘龍吟秘笈’,大爺我跟你們過招幹什麼?”當下走了開去。
“復仇七雄”見這極其難纏的老魔頭竟不向自己動手,心中暗自慶幸,彩雲飛等倒是覺得,此屈奔雷,倒非是非不分明的人。
這時店中的人裡,殷乘風與彩雲飛,己與屈奔雷交過手;少林四僧及武當雙宿,因不是為“龍吟秘笈”而免交手;屈奔雷又不願向“復仇七雄”動手,店裡就只剩下黑袍客、錦衣漢及那四名頭陀及兩名斷臂人。
那四名頭陀,眼見屈奔雷盯向自己,心中大覺惶恐,但外表仍自鎮定;黑袍客臉色鐵青,錦衣人自斟自飲,毫不動容,斷臂人神色冷然。一臉殺氣。
屈奔雷哈哈一笑,大步向那四名頭陀走過去。
那四名頭陀神色冷肅的站起來,看得出是在全神戒備。
只聽彩雲飛向殷乘風細聲解說道:“這四位頭陀,本來是川中人,武功很高,是四名大盜,為首的叫‘三節棍’施銅,第二個叫‘方便鏟’公冶肆,第三個叫‘奪魂鈴’畢扁,第四個叫‘行千里’彭古建。他們在川中有一次劫了御用寶馬,驚動了江湖四大名捕,追得他們走投無路,只好裝扮成四名頭陀,來到湘江,掩人耳目,暫避風頭。”
那四名頭陀,一聽之下,心中不禁一驚,忖道:“怎麼自己的行藏,竟也給這小小的姑娘瞧破了,這樣怎瞞得過名震江湖的‘四大名捕’呢?”
沒料到別人平常自看不出他們的身份,而今這四人已紛紛亮出了兵器,一個手執三節棍,一個手拿方便鏟,一個手執有九個小鈴的大刀,一個手抓用來點地而行的明杖,要想別人認不出他們,倒也不易,人儘可裝扮,但手上的武器使用慣了,便任你怎樣要裝也裝不來。
屈奔雷大笑道:“好哇,官府正在追捕你們,驚弓之鳥,看斧!”猛喝一聲,一斧劈下。
施銅、公冶肆等見斧並不正面砍來,心料屈奔雷必是故技重施,提防屈奔雷又是震起桌上碗筷,射向自己。
“涮”地一聲,斧破長空,忽然之間,桌面下陷!
這一下突變,十分意外,原來屈奔雷這“喇”地一斧,是一連四個變化,因為太快,所以連成一聲,這四斧居然把桌面下的四條支柱,都在半中削斷,桌面立即下陷,這樣一來,施銅、公冶肆、畢扁、彭古建人在桌邊,定必被酒水淋得一身都是。
屈奔雷這四斧之妙,比殷乘風的四劍穿掌,尤有過之而無不及,也許是屈奔雷有意向殷乘風露這一手,表示:你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
可是施銅等人畢竟非同凡響,見勢不妙,四人冷哼一聲,右手執持兵器,同時左手一翻,竟每人各佔一角,以手托住桌面下的柱,這桌面立時穩穩托住。
同時間,屈奔雷手中斧,快若電光,烏光一閃。
就在施銅等四人托住桌面之際,屈奔雷的斧已到。
施銅、畢扁、公冶肆、彭古建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