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大家各忙各的吧。”
龍鳳餐館於是繼續平靜營業,於詩晨、許靜和任平生也驚魂未定地吃起了夜宵,範飛在吃了一隻龍蝦後,便繼續跑堂,還抽空跑到了一個角落裡蹲著抽菸,並悠閒地吹起了口哨。
他的口哨吹得很悠揚,卻偶爾有幾聲吹得過於用勁,顯得鏗鏘而高亢,猶如金屬之音。
“詩晨,吃塊西瓜吧……哎,你在發什麼呆?”許靜推了丁詩晨一把。
“你聽他吹的口哨……”丁詩晨回過神來,愣愣地說道。
“綠袖子?怎麼了?”許靜聽了幾秒鐘後,皺眉問道。
範飛吹的正是一首《綠袖子》,這是一首英國民謠,旋律非常古典而優雅,是一首描寫對愛情感到憂傷的歌曲。
“你仔細聽。”丁詩晨怔怔地看著那個蹲在地上的模糊背影,有些不安地說道,“我彷彿聽到了殺伐之音……”
“殺伐之音?你沒搞錯吧?”許靜“格格”地笑了起來,“他吹的是綠袖子,又不是十面埋伏!”
“但我真的……”丁詩晨說了半句便停了下來,神情複雜地盯著那個像條土狗般蹲在地上的農村男孩,半晌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以前,範飛在丁詩晨的眼裡一直是個上進心很強的好學生形象,但經過了今晚,她才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瞭解他。
她很感激他剛才為了替自己解圍所做的那一切,卻又覺得他異常地陌生,離自己熟悉的那個範飛十分遙遠,彷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讓她的心情不知不覺地沉重起來。!~!
..
第八章 欠了他一個清華
“秋哥,那小子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離開大操坪後,那幫男女便將摩托車停在路邊,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這時才有一輛車身上噴著110標誌的警車從他們身旁駛過,風馳電掣地往大操坪開去。
警車經過羅秋身旁時,速度徒然放慢下來。車窗裡,一個戴著大蓋帽的警察探出頭來,嚴肅地看了羅秋這群人一眼。
羅秋一邊捏著個手機打電話,一邊衝著那警察笑了笑,還微微地點了點頭。
警車忽然加速,再次開足馬力奔了出去,轉眼間便已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
“秋哥,你怎麼不答話?”一個臉上有幾顆麻子的混混把視線從警車上收回來,再次望著羅秋,眼巴巴地問道。
“別問那麼多,反正四叔交待的事,我們已經辦好了,回頭都有打賞。”羅秋收起手機,同時也收起了笑意,他活動了一下兩個肩膀,齜牙咧嘴地罵道,“媽的,那小子還真有點功夫,弄得我很不舒服,看來得找人好好按摩一下。”
“秋哥,透露一下吧?”那混混不甘心地說道,“我好像聽到那小子嘀咕了一句‘我退出競爭’什麼的,你就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秋的臉色徒然陰沉下來,冷冷地盯著那混混說道:“麻子,你還真是麻子怪多啊!不該你知道的事,你偏要知道,嫌命不夠長是吧?”
那個綽號叫“麻子”的混混縮了縮頭,再也不敢出聲。
“秋哥,真就這麼算了?”一個長得很有些嫵媚的女孩嬌滴滴地問道。
“算了?我和他沒完!”羅秋在那女孩屁股上掐了一把,冷笑道,“不過得再緩緩,等那事過了再說。你把錄影給我拷出來,用盤裝著,千萬別刪了,懂嗎?”
“好的。”那女孩嬌笑一聲,握住了羅秋的手掌,然後指著路旁燈火通明的那棟東雲賓館問道,“秋哥,咱們就去這裡吧?”
“行,你們先去,我回去和四叔說一聲,一會就來。”羅秋說完這句話,就轟大油門,騎著那輛摩托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