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
範飛嘿嘿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師父,我很久沒遇到過對手了,你們家一鳴肯定很厲害吧,能不能教我兩招?”柯蚩又想起了“常一鳴”答應傳授他功夫的事,於是拐彎抹角地問了一句。
“他練的東西和你不同,他以練魂為主,你則是練魄。論打架,他不是你對手的。不過論其他的手段,他恐怕要勝過你一點。”範飛圓自己的謊,自然是輕車熟路。
“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練魂?”柯蚩趕緊問道。
“你的體質,現在還不適合,等過幾年吧,把底子打好再說。”範飛淡淡地答道,“你放心,我會跟一鳴說一聲的,只要你盡心盡力地幫我們常家做事,就算以後我飛昇了,一鳴也可以教你點新東西的。”
“謝謝師父!”柯蚩頓時大喜。
一問一答之間,範飛不露痕跡地圓著自己剛才說過的那些謊話,可謂絲絲入扣。
柯蚩自然想不到這一老一少竟是同一個人,於是越聽越對頭,也就在範飛的陷阱裡越陷越深。
之後,範飛又和柯蚩說了幾句話,怕言多有失,就以要打坐為由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範飛心中大定,知道這一回事情算是基本成功了,剩下的事,不過是一局棋的收宮階段而已,只要小心點,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這一回來湖北,他本已做好了血拼一場的準備,甚至做好了送命的準備,所以才請了饞公和冰非墨做幫手。但最後,他卻運用自己的謀略和推算能力、模仿能力,演了這麼一場好戲,成功地騙倒了柯蚩,達到了自己想到的目標,可謂是達到了“兵不血刃”的最高境界。
不戰而屈人之兵,是為智者。
這一刻,範飛對自己很滿意。
果然,不久後,範飛就聽到了一些動靜,柯蚩也果然沒再起疑心,按他剛才的表態不斷地發號施令著,先是把剩下的人都撤走,然後便讓人把末日天的父母給帶了過來。
柯蚩親自把莫葉和張雨帶到了範飛的房間裡,然後垂手站在一旁。
莫葉和張雨都是兩個相貌平凡的中年人,臉色十分憔悴。他們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頭髮卻已白了不少,就像五、六十歲的人,顯然是因為這幾年的軟禁生活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心靈創傷。
離開原來的家和工作崗位,整天被圈養的豬一樣被軟禁著,自己的兒子也幾年不能見面,只能偶爾在電話裡聽到他的聲音,這種事情對於一對中年父母來說,無疑是極為殘酷的事情。若不是要保住兒子性命的信念支撐著他們,恐怕他們早就倒下去了。
“什麼也不要問,老老實實地跟我走,明白嗎?”範飛心中嘆息了一陣,臉上卻始終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眼神裡還帶著些敵意和嘲弄,讓一旁的柯蚩看得暗自點頭。
“這回又要帶我們去哪?我們的兒子呢,他在哪?見不到他,我不走!”張雨幾乎要哭出來了。
“閉嘴!還想不想讓你們的兒子活命?”範飛沉聲喝道。
“老婆,別說了,聽他的吧……”莫葉無奈地拉了一把張雨,嘀咕道。
“跟我走,別亂說話。這一路上,只要你們在外人面前說出半個字,你們的兒子馬上就會死,明白嗎?”範飛獰笑道。
莫葉和張雨都是欲哭無淚地看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惡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只是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被軟禁的生活,心裡其實也早就麻木了,根本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他們更不敢報警,因為兒子的性命始終捏在這些惡人手裡。
他們自然不知道,這個眼神冰冷的少年其實是來救他們的。
善與惡,看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正如多年前,那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