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子逮著了,然後設計來抓捕你,還讓咱們把槍給暴露出來?要不然,他們怎麼會把見面地點放在南區?恐怕就是想避開咱們的地盤,好趁機下手!”
“條子?條子敢動我師父,也得讓他們死!”柯蚩怒道,“敢在丹黃市動我師父,那不是用鞋底扇我的臉嗎?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今天我也得把我師父撈出來!”
“蠻哥,這事可不能蠻幹,咱們得穩著點,不能公開跟條子對抗啊,只能玩陰的!”周雕趕緊勸道。
“陰的?什麼陰的?”柯蚩眼睛一瞪。
“蠻哥,我給你出條小計策……”周雕在柯蚩的耳旁嘀咕了一陣。
“這……好吧,那你先找公安局的兄弟們打聽一下,看他們今天有沒有什麼行動。還有,炎華賓館咱們也有人吧?打聽一下,看賓館有沒有什麼異常,另外查一下809這間房是什麼人登記的……”柯蚩沉吟了好一陣,終於聽了周雕一句勸。
“放心,如果他們真在炎華賓館的809號房,我有的是辦法查出他們的底細來!”周雕信心滿滿地說道,然後拿出手機,迅速聯絡起來。
於是一張大網無聲而迅速地鋪了開來。
而這一切,顯然是範飛冒充老道士給柯蚩打電話前沒有預料到的。
………………
範飛把客房的窗簾拉上,只留下一條小縫,然後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透過那條縫往外張望著。
窗玻璃上也留了一條縫,樓下的汽車喇叭聲不斷地傳了進來。
“冰兒,你應該有把握催眠蠻霸吧?”一直在看著窗外的範飛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看了冰非墨一眼,問道。
“沒有把握。”冰非墨實話實說。
“嗯?”範飛皺了皺眉。
“催眠術並不是對每個人都能適用的。”冰非墨解釋道,“催眠有一些禁忌物件,比如像那些精神病人,出家人,或者像我這種對催眠有嚴重恐懼、排斥心理的人,還有像你這種有自我催眠能力的人。再有,就是像凱迪那種有時會類似於白痴、智力比較低下的人,而這個蠻霸,據說就是腦袋一條筋的人,這種人能不能控制住,要等他來了,見過面才知道。”
“嗯,他被人陷害過,坐過一年多牢,疑心肯定很重……”範飛若有所思地答道。
“哥,你還是沒理解透!疑心重不要緊,疑心重的人一般是聰明人,催眠術用在聰明人身上百試百靈,就怕用在傻子身上,現在你明白了嗎?”冰非墨苦笑道。
範飛想了一會,點頭道:“這下明白了,不過我相信蠻霸不傻。他要是真傻,也當不上北區的老大了。”
“哥,這個饞公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有沒有本事自保?”冰非墨看了一眼正在看電視的饞公,忽然湊到範飛耳旁,輕聲嘀咕了一句。
範飛一直沒有把饞公那個“報應哥”的身份告訴冰非墨,只說是自己結識的一個鐵桿兄弟,有一點能力,並勸冰非墨不要試圖對饞公用催眠術,說可能會有反噬作用。畢竟據範飛所知,饞公有一種遮蔽記憶的異能,這種異能估計和催眠術也大同小異,所以饞公應該對催眠術有相當程度的瞭解,甚至可能有反制手段……
冰非墨倒也沒多想,只說自己本來就不敢對尼姑、和尚和道士之類的出家人用催眠術,因為出家人本來就是修心的,對於抵抗心魔都有各自的絕招,冰非墨雖然比一般的催眠師厲害不少,已經突破了普通催眠師“需要一定催眠時間、催眠前先和被催眠者建立情感聯絡”等幾條普遍的催眠規則,但也不敢妄自對出家人催眠……
只是饞公一路上吃葷喝酒,現在又正在滿臉春風地看著模特泳裝大賽的電視節目,這讓冰非墨再一次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事實上,冰非墨這一路上就看饞公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