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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的異常之處,從而認真思考其中的原因並找出癥結所在。

但所謂關心則亂,範飛作為一個沒經歷過感情之事的悶騷處男,此刻早已是方寸大亂,完全處於“不識廬山真面目”的被動狀態,原本還算有些小機靈的腦袋也就自然不好使了。所以在受了這一連串的刺激之後,他那本來就很強的自尊心便再次作怪,讓他十分衝動地在心裡和丁詩晨主動劃清了界限,並且覺得這樣的理由也足夠向自己的父親交代了。

而許靜則始終靜靜地看著丁詩晨,眼神裡也多了一些玩味和一些說不清的東西。

之後,丁詩晨又幫範飛辦了張手機卡,給他選了個尾數帶8的號碼,併為此多交了兩百塊錢。

範飛提著那個裝著貴重手機的禮品塑膠袋,一言不發地跟在丁詩晨身後,一時間覺得心情很灰敗。他也很討厭這個手機,因為這不是什麼定情信物,而是分手紀念品。

他很想把它給扔了,出門就扔!

可他內心裡終究是捨不得的,他沒有糟蹋值錢東西的習慣和歷史。

而丁詩晨見了範飛臉上重新掛上的這副灰敗表情,也沒說什麼,只默默地辦著上戶的事,神情頗有些黯然。

見了這兩個悶嘴葫蘆賭氣般的詭異一幕,一旁的許靜好幾次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吭聲。

一直等到所有事情都搞定,三人並肩走出商場時,範飛才勉強打起精神,隨口問了一句:“你們住哪?”

“怡香園。怎麼?想當護花使者送我們回家?”許靜見丁詩晨沒有接話,於是笑道。

“怡香園?”範飛就像被人從長長的惡夢裡給叫醒了,語氣有些飄忽和驚訝。

“是啊,我和詩晨都住那,怎麼了?”許靜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範飛。

範飛的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丁詩晨和許靜不知道他搞什麼花樣,都怔怔地望著他。

半晌後,範飛才定了定神,擠出一個笑臉,答道:“哦,沒什麼,我只是聽說怡香園是傳說中的富人小區,挺牛的,我還從來沒去過。正好想送你們回家,今天就順便去開開眼界吧。”

他已從剛才的鬱悶中勉強恢復過來,語氣也有些恢復了正常。

因為聽到怡香園這三個字,他便忽然想起了父親剛才說過的討要工資的事,那個包工頭史亦的前妻郭琴就是住在怡香園小區裡。而怡香園小區的保安措施很嚴密,外面的人想進去必須要和業主先電話聯絡。自己的父親第一次是假裝成去裝修的民工僥倖混進去的,第二次則直接被保安攔住並盤問了很久。

範飛對父親受辱一事極為憤怒,早已經在課堂上想好了怎麼去追債,幫父親出這口惡氣,現在的關鍵就是要能自由出入怡香園而不被保安攔下來,才能展開行動。

而現在,顯然是自己進去踩點的好機會,一定不能放過!

一想到這件事,範飛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渾身都重新充滿了鬥志。

失戀的事有夠痛苦,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所以他就決定暫時不再想這事了,把全部注意力轉移到替父追債的事情上去。於是他又咬著牙,讓自己從痛徹心扉的初戀失敗中重新振作了起來。

雖然有些悶騷,還很小農,但這傢伙的意志力還真不是一般的頑強。

“送我們回家?不行,我爸今天回來了。”

聽了範飛和許靜的這番對話,丁詩晨也像是被人從夢中驚醒,有些慌亂地答道。

“我又不去你們家,我只是想在小區裡逛逛,看看風景。”範飛雲淡風輕地說道。

他當然不會傻到去丁詩晨家冒昧拜訪,讓丁詩晨受到無窮無盡的盤問,更何況現在他心態已大變,就算丁詩晨死皮賴臉地邀請他去,他也是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