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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不負責!”祝清翻起了白眼,怒道,“到底你們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嗯?”

許靜和木老頭於是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後,祝醫生終於出來了,問道:“你們誰是範飛的家屬?”

“都不是……”許靜趕緊說道,“要交醫藥費是吧?齊叔,你帶錢了嗎?”

“不是錢的問題。”祝清揚著一張紙,說道,“是下病危通知書,要家屬簽字。”

“病危?”許靜大吃一驚,說道,“怎麼會這樣?不就是輸個血的事嗎?”

“你說得輕巧,範飛失血很嚴重,已經嚴重危及生命。”祝清嘆了口氣,解釋道,“上次範飛住院時,我們給他驗過血,他屬於一種很特殊的稀有血型,我們的血庫里根本沒這種血漿,想輸血也沒法輸啊。要是輸了別的血型,一旦發生溶血反應,就更危險了……”

“那去明珠市調一點嘛。”許靜趕緊說道。

“別說明珠市了,就算省城裡的血庫也暫時沒有。”祝清解釋道,“範飛這種血型是很難找到的。唉,上次範飛住院時,我就叮囑過他,要他趁身體健康時獻點血,存在血庫裡,以後備用,他卻根本不當回事。現在,唉……看來這一關他是很難挺過去了……”

許靜的眼淚頓時撲籟籟地落了下來。

木老頭疑惑地看了許靜一眼,卻沒敢多問。

“對了,你們知道範飛的家屬在哪嗎?他手臂上的子彈把他的一根動脈打斷了,還卡在骨頭裡,造成他體內持續性大出血,我們考慮要馬上做個手術,把那顆子彈取出來,把動脈給修復一下,但這樣會導致他在手術中進一步出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扛過這一關。所以現在馬上要他的家屬簽字同意,我們才敢做手術。否則的話,他如果死在手術檯上,我們可沒法交代。”祝清皺眉道。

“我……我就是他的家屬……”聽到這幾句話,許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抽噎噎地說道。

“咦,你剛才不是說不是他的家屬嗎?”祝清疑惑地說道。

“我是他女朋友,不行嗎?”許靜跺了跺腳,咬牙叫道。

“呃……行,行……”祝清被嚇了一跳,然後趕緊把病危通知書遞了過去。

許靜接過那張紙時,雙手抖得就像風中的落葉。

人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之一就是已失去,而這張薄薄的紙片,就是一種最無情的宣告。

許靜的手冰涼冰涼的,她捏著那根簽字筆,抖抖索索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兩個字寫得就像蚯蚓在爬,是許靜十歲以後寫得最醜的兩個字。

………………

幾分鐘後,剛得到訊息的丁詩晨和冰非墨便在賀青梅、顧天翔的陪同下緊急趕到了縣人民醫院,見到了滿身鮮血、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的範飛,還見到了許靜遞給她們看的那張病危通知書,也知道了範飛找不到匹配血漿的事情。

“飛哥,飛哥,你醒醒呀,你不能這樣不負責任,你不能丟下我呀,嗚嗚……”見到範飛人事不省,又看到了那張病危通知書,冰非墨頓時覺得天都塌了,再也顧不上隱瞞自己和範飛的戀情,抓著範飛的左手,淚如雨下。

冰非墨好不容易才在這世間有了一個親人,沒想到剛上著晚自習,便忽然接到了這個噩耗,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等她趕到醫院見到範飛這樣,更是哭得肝腸寸斷。

“阿飛,我是詩晨,你聽得到嗎?”丁詩晨也深吸了口氣,輕輕地撫著範飛的臉龐,在範飛耳旁柔聲說道。

丁詩晨雖然拼命地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眼淚還是情不自禁地滑落了下來。

賀青梅本來已走到範飛的病床前,但見到這副情形,先是一愣,然後便明白了範飛和自己這兩位得意女學生的奇妙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