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晨的父親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他的語氣很從容,聲音也很醇厚,還很有磁性,有點像趙忠祥的那種聲音。
“啊?丁總,那些人是你請來的啊?”許逸凡頓時有些尷尬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過這事我會再追查一下,如果真有人手腳不乾淨,我就把他的手腳送您府上來。”丁易像開玩笑一樣地說了一句,笑容卻有點發苦。
“不用,不用!”許逸凡連連擺手,有些惶恐地說道,“丁總,你可千萬別亂開玩笑,我可是有心臟病的。”
丁詩晨的父親苦笑一聲,緩緩地站起身來,轉頭看向範飛,笑道:“範飛,你好,我是詩晨的爸爸丁易。”
還沒等丁易說完這句話,範飛已熱情地向他伸出了右手,和他握起手來。
這幕場景把在一旁安靜看戲的丁詩晨弄得很有些納悶——這傢伙剛才還對自己冷冰冰的,現在卻對自己的父親如此熱情,這樣前倨後恭是為了啥?
丁易和範飛握手時格外熱情,久久沒有鬆開。
握了一會之後,範飛的臉色略有些變了,於是趕緊把左手也搭了上去,並鄭重其事地搖晃了兩下,就像被國家領導人接見一樣,同時趕緊說了一句:“差點忘了,和長輩握手時要用雙手才夠禮貌,不好意思啊……”
這回輪到丁易的臉色有些變了,他剛想把左手也伸出去,就聽見了範飛的這句話,左手頓時伸不出去了,只得轉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順便在手掌的遮掩下,咧嘴吸了口氣。
好在範飛只把左手搭了那麼兩秒鐘,就及時收了回來,兩人於是同時鬆開右手,相視一笑。
範飛悄悄地把右手背到身後,狠狠地屈張了幾下,活了活血。剛才他剛和丁易握上手,就覺得丁易手上猛然發勁,像一把鐵鉗似地鉗住了他的右手,幾乎要把他的指骨鉗斷,要不是他剛才在和齊風打鬥前用上了異能,當場就得出聲求饒。但即使用上了力量異能,他仍然不是丁易的對手,手掌被鉗得痠痛無比,最後只得耍了個無賴,把左手也伸了出去,以多勝少,並用那句話將了丁易的軍,這才讓丁易吃了個暗虧,最後罷戰。
不過他實在沒想到丁易會這樣,因為他想不出丁易搞這種偷襲的理由,這也未免……太有失長輩風度了。
“喂,你們……”丁詩晨剛才在琢磨心事,此刻終於發現了這番握手的玄機,一時間哭笑不得。
許靜也瞪大了眼睛,似乎覺得眼前這一幕不可思議。
“好小子,果然有幾把力氣,我這把老骨頭差點沒撐住。”丁易卻沒像範飛那樣掩飾,他當著眾人的面揉了揉右掌,苦笑道,“聽詩晨說,你前一陣幫過她一次,把一個混混舉起來扔了出去,很有幾分神力。當時我還不太信,不過剛才試了一下,這回是真信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丁易三言兩語就解釋清了自己握手的動機,範飛雖然肚子裡不太信,但還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恭敬而誠懇地說道:“比不上丁叔的神力。要不是我耍了賴,恐怕早就求饒了。”
“哈哈哈……”一旁的許老爺子忽然再次大笑起來,邊笑邊咳邊說,“丁總,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吃癟啊……哈哈……”
“談不上神力,不過以前和一幫老兄弟一起混過,練過點功,砍過點人,有點小手段,還有點小力氣而已。”
丁易沒理會許逸凡的打擊,一直等他笑完了,才輕描淡寫地對範飛說道。
範飛的臉色終於有些變了。
丁易這句話,簡直是**裸的威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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