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敢往街上跑。”,又一道低沉的聲音泛起,一名頭戴玉冠,披著修長黑色衣衫的青年緊隨其後,嘴角同樣噙著一抹燦爛的笑意。好似想起來了什麼,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錯了錯了,糾正下,瞎子本來就是目中無人,何曾看到滿大街的人呢!”。
斑駁的陽光下,眾人好似忘記了,在地上慘叫的石巖,也忘記了那佇立在風中的少年。頓時因這青年的一句話,眾人鬨笑而出。瞎子上街,目中無人,柳風師兄這番話,實在有理。
“瞎子上街,目中無人!”,趙烈是個驕傲的人,無論是出生,還是實力,都是他驕傲的資本。趙烈在初入赤虛宮外門的時候,就被姒裳的魅力所迷。他傾盡渾身解數,卻也未能博得姒裳一笑,但就是這樣,他卻偏偏不放棄,數年如一曰的追求姒裳。
因為他的驕傲,他覺得也只有姒裳這樣的女人,才能夠配的上自己。但是,現今在他眼中驕傲的女人,突然對著一位少年感興趣。這對於他而言,無疑是一件很受打擊的事情。所以他破關而出,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物,才能讓姒裳如此感興趣。
趙烈微眯著雙眼,華貴的衣著,得體的勾勒出,他那挺拔的身軀。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靜靜望著牧浩。鬨笑聲飄蕩在斑駁的陽光中,驅散了庭院上空盤旋的壓抑。
牧浩那俊秀的臉龐上,卻古井無波,不起波瀾。就算他知道趙烈的話,是在譏諷自己,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憤怒,反而有種無趣的感覺。就像狗咬了人,人難道要去咬狗嗎?
在經歷仙墓群峰那無盡的殺戮之後,牧浩覺得只動動口舌,是件很無趣的事情。最關鍵的是,現在不能殺人。牧浩抬起頭,看著趙烈三人,再看著鬨笑的眾人,難得有些認真的問了句:“在赤虛宮外門中,在哪種情況下,殺人卻可以不受宮規的制裁呢?”。
謙虛而帶著詢問的話語,讓四周的鬨笑聲頓時消散在風中。無數的青年少女張著嘴卻沉默了,眼露錯愕之色,他想殺人?殺誰?石巖,還是趙烈師兄他們?
趙烈神情一怔,他沒想到前者,居然無視自己話語中的譏諷,反而問出一句,這莫名其妙的話,眉頭微皺。趙烈頓覺無比氣憤,這小子竟然無視自己。
沉默,靜的只剩下那秋風的呼呼聲。牧浩有些無趣的嘆了口氣,若是在這宮門中連人都殺不了,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微微抬起腳,牧浩不忘再次狠狠踢了石巖一腳,邁著悠然的步伐向前走去。
真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情,牧浩搖了搖頭。
看著牧浩走來,趙烈的心頭,卻不知為何猛的一緊。在陽光中這道消瘦的身影,透著讓他有些凝重的冷意,不過也只是有些凝重而已,“在先前,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到底何德何能有資格,讓姒裳師姐對你刮目相看。不過,在你侮辱了姒裳師姐後,我不只想看看,順便想動動手,讓你知道,有時候禍從口出,是什麼意思。”。
“呵,我也想讓師弟知道,赤虛宮外門雖然沒有太多迂腐的禮儀。不過尊重師長,還是要有的。”,林朗天輕笑著,遠遠望去,他就好像書院中訓斥學生的先生。而他充當先生的角色,牧浩自然就是學生了。
柳風不甘將這為佳人出頭的機會,讓給趙烈和林朗天,率先向前邁出一步,“我不像趙烈師兄和林朗天師兄,明明想要揍你一頓,卻要扯出些大道理。我只是單純看你不爽,姒裳師姐在我眼中,是那麼的嫵媚動人,你卻粗鄙的侮辱了她,這讓我想揍你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就在柳風向牧浩吐露自己的不爽時,趙烈越身而出,擋在柳風的面前,“我追了姒裳師妹六年,而柳風師弟你才三年,這為姒裳師姐出頭的機會,還是讓給我,如何?”。
“若是論時間的話,我追姒裳師妹的時間,可少於你趙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