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告訴自己要引以為戒。
直到牧浩的身影徹底消失時,圍觀的赤虛宮弟子方才嗡的一聲,炸了鍋,議論紛紛。有惋惜,有同情,有嘲笑。各種情緒不一的神情,洋溢在赤虛宮弟子的臉上,唯一一點相同的是,這些人中,沒有人認為牧浩能夠活著走出贖罪塔。
贖罪塔,這耳熟能詳的名字,就像一把利劍,時刻懸在眾人的心頭。在他們加入赤虛宮的第一天,就被師兄師姐們,告知這贖罪塔的恐怖。甚至他們也親耳聽到,少許關於贖罪塔的事情,聽說被押送至贖罪塔的弟子,屍骨無存,葬在萬獸腹中。因此,在赤虛宮弟子的眼中,贖罪塔就是死亡的墓地。
“數十年以來,我曾親自押送,百餘名犯宮律的弟子至贖罪塔,他們沒有人能夠從贖罪塔中走出來。其中有些弟子是宮門的翹楚,就算是他們,當被押送至贖罪塔的時候,也未曾像你這般平靜!”低沉渾厚的聲音緩緩響起,中年人抬眸看向一臉平靜的牧浩,輕聲道,因為牧浩實在太平靜了,平靜的,讓見慣生死的中年人,都感到一絲心顫。
牧浩看著自己微晃的衣角,頭也不抬道,輕聲回答道:“你不也說了,這些人未能夠從贖罪塔中走出來,而我卻可以。”。
“你很自信!”中年人臉上難得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你像你父親!”
“你知道我父親?”牧浩抬起頭,看向面容冷峻的中年人。
“在整個中樞界上下,甚至整個修仙七界,誰不知道他!”中年人好似想起了什麼,突然沉默下來。微眯著雙眼,牧浩凝視著中年人背影,眼露一抹沉思,“當年自己的父親,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為何這些人,一提起他,都會一陣沉默。”。
飄渺的雲峰中,石鑠負手而立,目光平視著眼前翻滾的雲海,好似在追憶著什麼。
“咻!”一道璀璨如虹的劍光,在雲海中閃爍而過,撕開翻騰的雲霧,崎嶇的山道間漸起刺耳的破風聲。半響後,一名高挑而冷傲的女子款款而來。女子的肌膚白皙如雪,微冷挺翹的鼻樑,將她的精緻玉臉,襯托的更加冰冷。
“為什麼?”女子嬌容冰冷的看著石鑠,柔順的青絲在清風中搖曳著,顯得有幾分出塵。只是女子的聲音很冷,冷的就像孤峰上,終年不化的冰雪,清冽刺骨。
石鑠緩緩轉過身,漠然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溺愛之色,看著女子那微蹙的柳眉,不苟言笑的他嘴角微泛起一抹笑意:“化神九層!”。
“我來這邊並非是要告訴你我踏入了化神九層,而是向你討個說法,為什麼?從小到大你都沒管過我,現在居然會有閒情逸致插手我的事情,甚至開始為我規劃人生。”女子冷冷道,就算站在面前的是她親生父親,她話語中也未曾帶著任何的敬語,而是質問。
“作為父親難道不應該考慮你的未來嗎?”石鑠好似已經習慣了女子的語氣,反問道。
“但我未曾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會有父親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面推,將自己女兒的命運和一個廢才綁在一起,你不覺得很殘忍嗎?”女子纖細的柳眉蹙了蹙,清冽的眸子中泛著不妥協的倔強。
聽著女子的質問,石鑠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甚至嚴肅無比:“廢才?整個赤虛宮的人都可以這樣稱呼他,但是唯獨你石輕寒不行。”
“就因為他是那個人的兒子,我就要嫁給他?就算他是那個人的兒子,但也改變不了因為他的狂妄自大,然後使自己變成一個廢材的事實。他先拒絕了你收他做“宮主首徒”的好意,隨即不知好歹的參加仙墓爭奪,強行提升實力,導致提前在金丹期就形成了元神,好好的修煉天賦被他自己給糟蹋了。”。
“這一點,父親你也不可否認。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參加仙墓爭奪嗎。因為我不想欠他什麼,不想欠任何人的,所以你沒有資格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