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程岑抬腳朝重症監護室走去。留在原地的醫生狠狠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想,也不知這女孩跟程警官是什麼關係,他還是第一次見程警官如此緊張一個人。
程岑徑直走向重症監護室,直到站在重症監護室外,他才回過神來,他到這裡來幹嘛?
不過還是透過門上的窗戶往裡看了看,看到病床上靜靜躺著臉色蒼白的女人,不由自主的擰緊了眉。
剛剛醫生還說什麼?說朱茱有嚴重的精神壓力,甚至有抑鬱的傾向?
他又往病床看了一眼,靜靜躺在潔白之中的人,顯得很弱很小,透著一種令人心酸的孤苦無依。
他常常會在朱茱身上感受到一種孤寂,那是一種彷彿天地之間僅有她一人的孤獨寂寥,也常常會看到她眼眸之中濃厚的沉重,他不知道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為什麼會活得那麼滄桑。
即使是瞭解過她的身世,他依舊無法理解,只當是她性格不陽光,把自己活得太累。
所以,他不喜歡她給他的感覺,總是會忍不住刺她,看到她因為他的話變得生動,他心裡就感覺舒服一些。
此刻看著獨自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人,原本按計劃該離開的,程岑又想,乾脆等她脫離危險再走吧!
於是,程岑這又一等,一個晚上過去了。
第二天,宋逸來上班,聽昨晚值班醫生交接工作時說,程岑半夜送來一個病情非常嚴重又特別怪異的女病人,並在醫院守了一|夜後,帶著濃烈的好奇立即趕了過去。
程岑是被宋逸的腳步聲吵醒的,他迷糊睜開眼睛,看清四周時,有些驚奇,自己竟然在醫院的休息椅上睡了一晚?
“小岑岑!”一身白大褂的宋逸站到程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臉嚴肅,“說,你跟裡面的女人什麼關係?”
程岑仰頭,黑線的看著面前雙手環胸氣勢洶洶的宋逸,道:“宋醫生,你這樣別人會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的。”慵懶的聲音帶著初醒的低啞,簡直迷死人不償命。
因為他沒少來“康雅醫院”一次無意的機會,他竟然聽到了小護士激動的在說什麼妖孽警察跟暴躁醫生的cp,而且更可怕是,兩個小護士關於誰攻誰受的問題各持己見吵得不可開交。
顯然,身為一院之長的宋逸也知道這件事,現在一聽程岑這話就黑了臉,冷冷瞥了眼走廊拐角,看到一個飛快縮回去的小腦袋,在心裡冷哼一聲,看來醫院護士的素質有待提高,找機會得好好整治一番。
“你少打岔,我還從來沒見你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有心上人了你竟然不告訴我們,夠不夠兄弟了?”
“什麼心上人?”妖孽程警官睨了宋醫生一眼,懶懶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不過是當了一回好心人,路見一個華夏公民有難伸出援手而已。”
“你少來,伸出援手,你有必要在這守一晚上?”宋逸可不信他的鬼話,“你分明就是跟裡面的女人有貓膩,還不承認。”
“什麼貓膩?我昨晚同情心有些旺盛罷了,然後時間太晚,不小心在椅子上睡著了,什麼叫守一晚上,我可沒那麼好。”
程岑伸完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即使是在椅子上眯了一晚,休息得不好,妖孽的程警官並不見多狼狽風采依舊。
他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拍了拍宋逸的肩膀,“既然你來了,就看看裡面的人,畢竟是我送來的,可別出了什麼問題,免得麻煩,我先回去了。”
說完揚長而去。
看著非常直接離開的程岑,宋逸蹙了蹙眉,看了眼病房裡的人,再看向程岑毫不留戀離去的背影,看來真的沒什麼?
真是的,害他白激動了一場,以為程岑也要脫離單身狗的行列了呢。沒有也好,不然只剩下他一個單身狗,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