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也要吃烤肉!”這時,其中一個人聞著味兒,使勁吸了吸鼻子說道。
“明天,等明天就能吃到了!”另一個人影壓著嗓子說道。
“我們為什麼不現在去?我都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快要餓死了!”
“再等等,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明天人多……”
女人好不容易將兒子安撫下來,回頭一看,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你在吃什麼東西?”
“沒、沒有……”
見自己偷吃被發現了,另一個人年輕女人迅速將手中的東西全部塞進了嘴裡,來不及嚼,她只能錘了錘胸口,將口中的食物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噎得她直翻白眼。
“你這個白眼狼,竟然敢偷偷藏東西吃!說!從哪來的?”
眼見最後一口食物沒了,女人頓時氣急,她想也不想的就伸出手,狠狠地朝著年輕女人的頭上、身上打去。而女人的兒子見了也衝了過來,兩個人,四個拳頭雨點般的落在了年輕女人的身上。
年輕女人也不叫,只是抱著腦袋,緊緊地縮成一團。
打累了,三人這才哆哆嗦嗦的找了一個避風的角落,重新蹲了下來。
末日後的基地可比末日前還要乾淨,街道上連個垃圾都少見的很,尤其是在這寒冷的冬天裡,只要是能用的著地,不管是破紙板還是破布片,甚至是塑膠包裝袋,這種一旦出現,都是被人哄搶的物件。
基地裡是有專門安置平民的地方的,有能力自己賺錢養家的就有筒子樓住,一家一間,雖然逼仄,但好歹也是個遮風擋雨的家。而沒有能力幹活的,或者不願意勞動的人,就全都住在大雜院兒裡。
基地會定時給這些人發放一些的食物,保證他們不會餓死,但是吃飽那是不可能的。
三人之前還有筒子樓住,但是上上個月因為沒錢交房租,便被趕到了大雜院裡。
原本今年冬天就要比往年更冷,在加上一連下了好幾場大雪,這對外出搜尋物資的拾荒隊來說更是雪上加霜。三人中,兩個年輕男女都是拾荒隊的,長時間沒有收入,之前大手大腳又沒攢下多少錢和物資,這才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夜晚,一陣冷風吹過,三個人同時打了個哆嗦。
女人將身上的破棉衣又往緊裡裹了裹,但還是冷得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都怪你,你要是好好的跟了王副隊長,我們還用得著在這吹冷風?人家王副隊長不過就是年紀大了點,那有啥?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人家還沒嫌棄你呢,你還嫌棄上了人家了……”
“我呸!什麼會疼人,他疼人的方式就是床上折磨、毒打女人?”年輕女人惡狠狠的說道。
“偶爾挨一頓打有什麼關係,又死不了人,就你矯情,矯情能吃得飽肚子嗎?”年長的女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道。
“我矯情?你不矯情你怎麼不去找孫老頭去?那孫老頭可是給你使了好幾次眼色了,我還瞧見他給你偷偷塞了兩塊白餅呢,”年輕女人不甘示弱的說道。
“白餅?什麼白餅?”年輕男人聞言瞬間豎起了耳朵。
一聽這話,年紀大一些的女人心中一慌,隨即,她靈機一動,趕緊一撇嘴,拍著大腿就開始乾嚎:“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啊你們爸才走了不到兩個月啊,你這讓我怎麼活啊……”
聽著刺耳的嚎叫聲,年輕男人煩躁的咬了咬牙,然後對著年輕女人說道:“姐,你那老相好吳隊長就再沒給你留下點兒啥?”
“沒有!有的那點不都被你吃光了麼?還有,你別叫我姐,我可不是你姐,你姐在別
墅裡頭住著呢,”年輕女人諷刺的瞪了一眼弟弟,轉過頭再也沒有理會他們。
提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