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問她苦兒為什麼不會說話的,你知道,這樣的問題一般都比較敏感。苦婆說,有一天晚上,大家都睡著了,苦兒突然哭了起來,越哭越厲害,怎麼哄都不行,她媽本來就因為丈夫的死神經失常,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打了苦兒一巴掌,從此苦兒就不說話了。苦婆就這麼簡單說的,我也問過她苦兒父母的事,可是苦婆說我還小,以後會告訴我的,我知道她其實是不想說而已,所以我也就不敢再問了。”
溫可原問:“苦婆搬來這多久了?”
我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計最多才兩個月吧,以前我沒見過她。”
“那麼說,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跟別人說的了?”
“肯定是啊,不然別人怎麼知道?”
他說:“我覺得苦婆是個很奇怪的人,她不象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那是,她還懂得一些預算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也許……她不是一個瞎子。”
溫可原的話把我嚇了一跳:“不是瞎子?”
“對,很有可能是裝的。”
“為什麼?”我不明白。
他說:“我說不上來,只是一種直覺。而且,我懷疑苦兒的媽媽並不是真的失蹤了,而是……”
“而是什麼?”我緊張的問著。
“被她殺了!”
“天!怎麼可能?”
“屍體就埋在那間屋子裡。”
我聽得毛骨悚然,只覺得一股冷風從空氣中的每一處向我湧來,直鑽骨髓:“你想得太離譜了,可原,她殺苦兒的媽媽做什麼?何況你只見過苦婆一面,她沒你說的那麼恐怖,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輕笑著摟住我:“別怕,寶貝,我也只是這樣胡亂猜測而已,婆婆接受不了媳婦背叛兒子,導致兒子自殺,所以婆婆殺了媳婦也很正常嘛,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就當我沒說,睡吧,起來了還得送苦兒回家。”
可是我卻一時睡不著了,溫可原的那些話不停的在我腦子裡翻滾著。不會的,苦婆不會是那樣的人,她不可能裝瞎,更不可能殺了苦兒的媽媽,不會的。我閉上眼睛這樣安慰著自己。
然後,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溫可原要我陪他去苦婆家裡找苦兒媽媽的屍體,我不肯去,我說我害怕,我怕被苦婆發現了。溫可原就威脅我,他說我不陪他去,他就把我跟他的事告訴啟凡,無奈之下我只好陪他一起去。天很黑,到那條弄堂的時候,溫可原點了根蠟燭,我看了一眼那根蠟燭,從中間裂開一條縫,這是我第二封郵件裡的那根蠟燭,怎麼會在他這裡?我問他:“這根蠟燭怎麼會在你這裡?”
“依雲給我的。”
“你們認識?”
“我們是同學。”
“哦。”我沒再說話,順著巷子往前走,可是這條巷子好長,好象一直都走不到頭,而且越來越窄,最後只容得一個人走,等我回過神來,卻已經站到了苦婆家門口,我推開門,緊張的四處張望著,發現苦婆不在家,屋子裡沒人。
“七月,好象是這兒。”
我看見溫可原站在一扇緊閉著門前面對我說,我走過去,發現門上掛著一把生鏽的鎖。我說:“鎖了,怎麼辦?我們回去吧。”
“等等,我看看。”他用手扭了一下鎖,居然開了,我們走進去,頓時一股黴味撲面而來,房間裡什麼都沒放,只有在角落裡放著一口很大的缸。溫可原說:“來,幫幫忙,把它移開。”
那口缸實在太重,我們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把它移開,我蹲下身去,發現那裡的土很鬆,溫可原隨手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說:“就是這裡了。”然後,他拿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