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劍宗分裂出去,那是叛宗行為,他可沒有那麼傻。
魔天修行者,加入宗門之時,都會立下一個極為嚴苛的誓言,若是叛宗,會立即引動心魔發作,一身修為不保不說,xìng命也堪輿,他怎會真的那樣做。
之所以要放出這等風聲,只不過是想給蓬睿伯和步嘯天施加更大的壓力,最好只派他一人出戰那是最好不過。
不過,每個宗門兩人出戰,那是大家的約定,誰也不能違背。
始終不肯同意支援邊安山獲勝的蓬睿伯,一直被他視為最強的敵手。
眼下這件丹藥引發的混亂,讓邊安山看到了一絲從中獲利的機會。
不過,步嘯天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兩位師弟,你們即將出戰大比,無論最終你們誰獲勝,對咱們劍宗而言都是一件好事。眼下,更需要齊心協力,化解這個難關才是。若是驚動兩位老祖,怪責下來,咱們只怕是誰也討不了好。丹宗那邊,我已經派人前去交涉,而眼下咱們還是說一說那件事吧。”
蓬睿伯兩人一愣,問道:“還有什麼事,師兄?”
步嘯天正sè道:“難道兩位師弟真的將祖師箴言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麼?”
“啊?————”
兩人頓時面如土sè。
每一個大比的百年,就是魔天位面神器動盪最激烈的一年,稍有不慎,位面都會崩塌毀滅,三大宗門的祖師爺曾經給各自的宗門留下一紙箴言,預示這可怕一幕出現的可能!
所以,大比之期,獲得神器傳承固然讓人心動,但若是神器暴虐動盪起來,引發位面崩塌,那所謂的天下第一拿來何用,還不是浮雲一般?
百年來,第一次邊安山和蓬睿伯的眼神溫溫和和地碰在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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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峰下,守山弟子攔住了一個手提柴刀的少年。
少年說話口音不像是梅州人氏,看其修為不過勉強築基在氣海上凝出了一滴神血,守山弟子聽到少年的請求,很是不屑,更感到好笑。
少年要求見宗主。
劍宗弟子等級劃分都是以修為來定,築基期的為雜役,分神期的外門弟子,合體期的為內門弟子,金丹期的為親傳弟子,元嬰期的則只有宗主步嘯天以及蓬睿伯和邊安山。
五轉金丹以上的親傳弟子,就有資格成為劍宗的長老,譬如邊皓龍,距離做長老就只有一步之遙。
他的父親邊浩偉作為七轉金丹的強者,一直穩坐在鑄劍堂堂主的職位上無人可以撼動。
當然,誰又敢輕易得罪他們?背後不是還有個強大的邊安山麼?
守山弟子一般都是外門弟子,修為都在分神期。
羅煙劍法能勉強練成第一重的已經算是外門中的強者了,功力最深的內門弟子也不過才剛好練成第二重而已,不是誰都能有邊皓龍那般近乎妖孽的天資。
“在下滕寶,有要是求見貴宗宗主,還請代為通傳一聲!”
提刀的少年站在山門之前,輕聲說道。
“閣下,我勸你還是少做夢了,趕緊有多遠走多遠吧,就你這樣的,每天少說也有幾十上百個被咱們轟走,莫說是宗主,就是一般的長老也不會見你的,趁早死了那條心吧。咱們劍宗現在不收弟子了,難道你不知道?趕緊走!”
一個守山弟子不耐地吼道,不過,倒是沒有當場出手驅趕,已經算是很給滕寶面子了。
畢竟,滕寶這幅手提柴刀,衣著普通的少年,一看就像是來自鄉下某處,來到飄雪峰不過就是為了得到一個成為雜役弟子的機會嘛,這些守山弟子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這一點,因為他們許多的出身也跟滕寶差不多,都是來自鄉下。
只不過,他們前來飄雪峰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