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我出門的時候,戴上了媽媽給我織的水藍色手套,很暖和。那個混蛋果然只有老實了兩天,今天那些親戚走了之後他又開始發起瘋來。說大家都瞧不起他,還打我的頭,把媽媽也推倒了。這麼一來我只能出走了,但還是很矛盾,我也不能一個人逃啊”
從這裡看出,佑介沒有離開家的原因似乎是不想把母親一個人留在家裡。我能體會這種心情,但卻不能理解母親的態度,為什麼不阻止‘那個混蛋’的行為呢?如果阻止不了,那為什麼不搬走呢?
隨後的日記,直到最後二月十日的那篇,幾乎都是一個格調。雖有離家出走的願望,但又不能獨自一人逃離,佑介的心情一直徘徊在兩個念頭之間。
只有一個地方的敘述,和其他的略微有所不同,內容如下:
“一月二十九日 晴 我還是想著昨天的事情,今天一天什麼事都沒做成。這種感覺非常不舒服,今天晚上還會發生那樣的事嗎?或許之前一直在發生著也有可能。昨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偶爾注意到了那種聲音,很可能以前沒有聽到。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難受了,心情非常不好。今天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在院子裡打了個照面,我馬上就逃走了。明天該如何是好我還不知道”
我納悶前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翻到了前面一頁,卻沒有一月二十八日的日記。
“到底發生什麼事,佑介看到了什麼呢”我問沙也加。
“上面寫著聽到聲音了吧,而且還是晚上,這種時候聽到奇怪的聲音一般都會很害怕才對”
“不過佑介寫的是‘心情不好’呢”
“而且他還說‘想到之前每天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