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禮將做好的檔案發給於姚看時,老苗也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
帶起一陣含括濃重酒精氣息的涼風拂面而來,初禮轉過頭看了一眼老苗,看著他開啟電腦,初禮說:&ldo;你現在才來,新的封底都快做好了。&rdo;
老苗還是沒理他。
而是自顧自開啟word,然後在初禮和於姚的雙雙注視下,把字型調到一號最大字型,加黑加粗,居中,飛快地敲下三個字‐‐
【辭職函】。
初禮:&ldo;……&rdo;
於姚:&ldo;……&rdo;
……
七點差一刻。
坐在車裡的晝川已經第七次抬起手看手腕上的表‐‐在習慣性用手機看時間的現代人大背景下,此動作單純代表了做出動作的人不耐煩以及暴躁,拿出手機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猶豫再三,卻還是沒有把催促的電話撥打出去。
晝川皺著眉坐在車裡,直到下一秒,遠遠地看見一團裹成球的人拎著包一路小跑埋頭靠近……她穿著黑色的短靴黑色的裙子,羽絨服也是黑色的,隱約露出底下奶白色的高領毛衣,整個人被凍得縮頭縮腦的,眼被北風吹成了兩條線‐‐
她站在晝川車的不遠處停了下來,又像是隻狐獴模樣,努力伸長了脖子,東張西望了下像是在尋找什麼。
&ldo;……&rdo;
這麼一個畫面,卻輕易將男人之前的煩躁壓了下去,內心的負面情緒一下子消失,男人解開車門鎖,打亮車燈,鳴了下喇叭。
隨即便看見初禮一下子將腦袋轉了過來,幾乎是跳起來似的衝到車子旁邊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帶著撲鼻而來的冰涼冰雪氣息鑽進車裡,她長嘆一口氣,抽抽被凍得通紅的鼻尖:&ldo;解凍了,解凍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被凍得邦邦硬的速凍帶魚……&rdo;
&ldo;我看是鹹魚……&rdo;
晝川話語未落。
從旁邊伸出來的兩隻冰涼的小爪子拉過了他的手,男人盯著自己被捧著的大手瞬間收聲,卻看見她只是將自己戴著手錶的那邊手碰了過去,伸腦袋看了眼他的手錶,隨即喜笑顏開:&ldo;六點四十八,距離七點還差十幾分鐘呢,我一點也沒耽誤什麼,真的是天才!&rdo;
臉上那笑得十分開心的傻樂觀模樣,硬生生讓晝川將那句&ldo;怕你提前下班我五點半就來了&rdo;吞嚥回肚子裡。
他只是順勢拍拍她的頭,問:&ldo;餓了嗎?&rdo;
&ldo;還好,&rdo;初禮將自己的雙手搓了搓,放近暖風空調出口,&ldo;我把封底重新做了一下,用了二十幾分鐘,主要是不會用軟體,重新開始學……其實換老苗自己回來或者哪個美編在,估計弄幾分鐘就好了,他又不肯回來,我快弄好了他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往哪一坐,開始用生怕人家看不見的加粗一號字型寫辭職信……&rdo;
初禮想了想說:&ldo;可能是最近於姚的態度讓他覺得很憋屈吧,所以才喝那麼多酒。&rdo;
&ldo;辭職信?你怎麼看?&rdo;晝川順嘴問。
&ldo;沒怎麼看,這種憋屈的日子我過了一年呢?唯二次氣急了想辭職,一次是你的《洛河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