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破,而是笑著讚了蕭無畏一句,而後突地話鋒一轉道:“紫煙聽卓公子口音像是京師一帶人氏,或許卓公子的根便在京師也說不定,細細探訪,或能尋根逆源也非難事。”
“哦?哈哈哈……,謝紫煙姑娘提點了。”蕭無畏哈哈一笑,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同樣話鋒一轉道:“在下聽聞紫煙姑娘琴藝乃是當世一絕,今既有緣見面,不知可聞雅音否?”
“這個自然,六殿下、卓公子請稍候。”蘇紫煙見蕭無畏油滑得很,似乎絲毫不受自己的魅術之影響,心中微驚,不過卻並沒有帶到臉上來,微微一笑,點頭應答了一聲,由著一眾隨侍的丫環們侍候著焚香淨手之後,雙手輕撥古琴絃,一陣悠揚的曲聲便即響了起來,伴隨著曲聲,紅唇一啟,輕輕唱道:“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好,紫煙姑娘琴藝無雙,歌喉無雙,此曲應是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好,在下佩服,佩服!”一曲終了,滿室寂靜,好一陣子之後,蕭無畏率先回過了神來,忍不住擊節叫好不已——蘇紫煙所唱的正是先前蕭無畏剽竊自前世大詞人柳永的《雨霖鈴》,這一世沒有柳永這麼個人,自然也就不會有《雨霖鈴》這麼首名詞,然則在蘇紫煙的琴、歌之下,卻將這首名詞唱得委婉動聽,實有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於耳之美感,哪怕蕭無畏心裡頭再懷疑蘇紫煙的來意,可還是被蘇紫煙那高絕的琴藝與歌喉所打動,叫好之聲完全出自真心,內裡不含一絲的假意。
“好,某雖是有幸聽過蘇姑娘幾番彈唱,可每多聽一回,感悟便多深一回,好,太好了,啊,對了,此曲似乎新作,卻不知曲牌名何?又是何人所作?”蕭如浩本正沉迷於琴聲的意境之中不可自拔,被蕭無畏一通子叫好聲驚醒了過來,也忙不迭地拍手附和著叫起了好來。
蘇紫煙先是饒有深意地了蕭無畏一眼,而後對著蕭如浩略略一躬身,低著頭答道:“六殿下謬獎了,此詞名為《雨霖鈴》,正是卓公子之新作,奴家不過是借勢而為罷了,實是沾了卓公子的光了。”
“啊……”蕭如浩滿臉子難以置信地了蘇紫煙,又了蕭無畏,怎麼也不敢相信這等優美到極致的詞居然會是出自蕭無畏這等紈絝之手筆,一時間竟不知說啥才好了。
哈,小八這廝傻了吧,嘿嘿,剽竊無罪,剽竊萬歲!蕭無畏一見蕭如浩那等痴呆狀,心裡頭可是爽歪了,不過臉上卻是一副恭謙的樣子,微笑地謙遜道:“紫煙姑娘見笑了,塗鴉之作耳,若非紫煙姑娘琴歌雙絕,小詞一首原也無甚大不了的,慚愧,慚愧!”
“卓先生如此高明的學問,令師定是當代之高人,奴家雖落紅塵,卻甚是仰慕前賢,不知卓先生之師是何方高士?”蘇紫煙明知道蕭無畏油滑,可心中的好奇心起了,卻還是忍不住要再盤盤蕭無畏的底,這便將話引到了師承之上。
尊師重道乃是傳統之美德,但凡士子都不敢有違,也無人敢對自己的師尊不敬,若是換了個人,在蘇紫煙這般窮追之下,只怕就扛不住了,可惜她遇到的是蕭無畏這個叛逆之輩,儘管其對舒老爺子的提攜很是感激,可對於師道卻並沒有當今士子那般講究,此時一聽蘇紫煙煥了個由頭接著盤自己的底,這便哈哈一笑道:“家師糞土名利,向來不言出身來歷,卓某也無從知曉家師是何等樣人,這一條還望紫煙姑娘能見諒則個。”
蕭無畏此言明顯是搪塞之辭,可蘇紫煙還真就拿蕭無畏沒辦法,剛想著再換個角度盤蕭無畏的底之際,卻聽包廂外一陣噪雜聲響起,一群人吵吵嚷嚷地闖進了包廂之中,雙方一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