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出其不意,蕭無畏也只好捏著鼻子將就了,趁著那六大高手尚未有人搜到近前的機會,蕭無畏手腳麻利地將淤泥塗了滿身,便是連頭臉以及手中的軟劍都不曾漏過,好不容易忙乎完了,蕭無畏鬱悶無比地了自個兒的形象,再一聞身上的味道,不由地便苦笑了起來。
嘿,他孃的,老子還真成了鐵血戰士了,但願這番辛苦別白費了才好!蕭無畏沒來由地想起了前世所的那些影視片中的特種戰士之形象,自我安慰了一通之後,緩緩地移動著身形,從大石頭後探出了小半個腦袋,四下察了一番,入眼便見一人正處在自己正前方約摸十五丈左右的距離上邊搜邊小心翼翼地前進著,其人身影雖隱約可辨,可惜隔得實在太遠了些,這等天光之下,縱使蕭無畏眼力再好也無法清其真面目,又擔心久了容易引起其氣機感應,蕭無畏自是不敢多,悄悄地縮回了頭,身子捲縮成一團,藏在了石頭後,這等時分,縱使有人從樹上往下去,也斷難發現一堆爛泥里居然藏著個大活人。
衣袂破空聲中,那搜尋之人離蕭無畏藏身之處越來越近了,近得幾乎可以聽到那人發出的輕微呼氣之聲,蕭無畏深吸了口氣,強自將心中的緊張之情緒按壓了下去,默默地等待著出手的時機,同時也在猜測著來的究竟會是六大高手中的哪一個——這是第一戰,絕對有著攻敵不備的突然性,只要來的不是武功最強的烏延鐸,蕭無畏自問有把握在數招間滅殺對手,可若來的是烏延鐸的話,蕭無畏也就只能忍痛放棄這次出手之機會,隱藏好身形,以待旁人,當然了,除了烏延鐸之外,蕭無畏最不希望來的人便是武功最弱的嶽奇,只因殺不殺此人,對於蕭無畏脫困的意義都不是太大,反倒會有打草驚蛇的可能性。
衣袂破空聲中,來人漸漸地逼近到了離蕭無畏不到伍丈的距離上,藉助著林間的闇弱天光,已可清來人的臉龐,此人赫然是無雙劍客林雲飛——林雲飛乃是劍南劍術名家,一身武藝得自家傳,精湛無比,其名頭雖不及三絕劍南宮雲逸那般響亮,只不過是因其家資鉅富,甚少在江湖上行走,比不得南宮雲逸那般能無牽無掛地闖江湖罷了,可其在劍術一道的造詣上卻並不比南宮雲逸來得差,此番之所以會來行刺蕭無畏,乃是受了“劍南王”蕭挺的延請,這才不得不來的罷了。
正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林雲飛年已五旬出頭,雖也算是個老江湖了,這些年也沒將武功的修煉放下,可畢竟是福貴享受慣了的,惜命得緊,行起事來自是小心異常,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別人都已搜到了遠處了,林雲飛卻還是不緊不慢地前行著,儘管搜尋之際也算是用心,可搜尋的效率卻是低得可憐,那樣子不像是在搜人,倒更像是在搜財寶一般,完全就是個敷衍應付的做派。
“呸,你個狗日的!”
林雲飛從一棵大樹上躍了下來,往地上吐了口痰,恨恨地罵了一句,只是沒加個限定,也不曉得他究竟是在罵誰,可就是這麼聲罵,卻讓蕭無畏聽出了來者何人,心中一動,握著劍柄的手不由地便更緊了幾分,氣息運轉之下,已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林雲飛並沒有察覺到蕭無畏這麼個殺神已近在咫尺,恨恨地罵了一聲之後,惡狠狠地伸了個懶腰,接著又扭了扭腰身,算是舒散了一下筋骨,抬腳便向蕭無畏藏身的大石頭走了去,似乎打算盤坐在石頭上歇歇腳,神態放鬆得很,只因其先前在樹上已察過周邊的情形,自信無人能悄無聲息地欺進其身周十丈之內。
還有六步,五、四、三、二、一,出手的時機到了!貓在大石頭後的蕭無畏雖瞧不見林雲飛的身形,然則心裡頭卻是不停地計算著林雲飛的步點,一待察覺到林雲飛已走到了大石頭前,蕭無畏自是不敢多猶豫,整個人如彈簧般彈了起來,手中的軟劍一揚,一招毫無花巧可言的“仙人指路”便攻殺了出去!
驚愕,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