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她輕聲回答。
“好像對我的服務不太滿意啊?”他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把頭埋在她的胸前,低聲道,“很柔軟,這應該是世界上最好的枕頭。”
她罵了他一句“流氓”,立刻掙脫他的懷抱,匆匆套上衣服,爬下床。
“你要去哪兒?”他在背後問道。
“去公司上班。”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
“我不是給你放了一天假嗎?”他悠悠地說道。
“你不是我的直屬上司,你說了不算。”她淡淡地說。
“那好,待會我送你上班。”他坐起身,然後下床去衣櫃裡找衣服。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公司制度裡好像有這麼一條,公司職員不許談戀愛,所以我們分開走就好。”她說的時候背朝著他,不敢直視他的目光,怕回想起那狂亂的一夜。
“不要拿公司制度來說事,制度是我定的,我有更改權。”他一邊扣襯衫的扣子一邊不容置疑地說道。
江雪停下開門的動作,轉過身,對他說:“難道你不怕被別人看到,然後傳出去,就會變成‘女下屬和上司一夜情’之類的不堪新聞?難道你想成為這種新聞的主角?我希望我們都把昨晚的事情忘掉,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忘掉?”他的眉頭輕輕抬了抬,冷哼一聲,“你說得倒輕巧!”
“那你想怎樣?”她微微抿著唇,彷彿內心在掙扎。
鄭世捷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冷著臉對她說道:“你都已經闖到我這裡來了,難道就想撇得一乾二淨走人?”他努力剋制心中的憤怒,繼續說,“還有,如果你對我沒感覺,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怎麼解釋?我不要你用什麼‘情感飢渴’來解釋?如果是情感飢渴,你為什麼不找別的男人,而找我?說明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對不對?”他一邊說,一邊朝她走去。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明明是不該發生的,只是一時衝動。如果你覺得那件荒唐的事情是我佔了你的便宜,那麼,對不起……”現在想起來,她都覺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實在太荒唐,她明明只是期待有個男人幫她吹頭髮,怎麼會想到那個幫她吹頭髮的男人會是鄭世捷?而且幫她吹頭髮的人怎麼吹到床上去了呢?這不是荒唐是什麼?
鄭世捷只覺得胸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盛了,胸口微微起伏,他走到她面前,雙手撐在門上,將她禁錮在門和他的身體之間。
他冷下臉,深黑的眼眸裡蘊著怒意,聲音清冷地說:“佔我便宜?對不起?我看你下的這個結論才更荒唐吧?我要證明,你對我究竟是不是一時衝動!”話音剛落,他就把她壓在門板上,低下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深深地吻著她,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這個吻帶著強烈的霸道氣息。她卻並不配合,在極力掙扎。但是她越掙扎,他就越拼了命地加深這個吻的力度,像野蠻的強盜一般,在她的唇上肆意妄為。
就在江雪感覺自己被他吻得快要窒息時,突然傳來一陣門鈴聲。
因為她無法阻止此時失去理智的他,於是覺得這門鈴聲像是援兵一樣來得及時。
可是,他卻彷彿沒聽見一般,依舊蠻橫地吻著她,吻得她的唇都有了微微的痛感。
直到門鈴聲響起第二輪時,他的動作才停下來,眉心微蹙,厭煩地說了句:“誰這麼讓人掃興!”
鄭世捷終於放開她,下樓去開門,而她猶自在原地微微喘著氣。
他剛才吻她時那麼大力,彷彿要把她狠狠揉進他的身體一般,直到現在她的唇上還留有他的氣息。
江雪原本說那些話只是想跟他做個了斷,以後路歸路,橋歸橋。可是,沒想到那些話會惹怒他。而且,惹怒他的結果就是會被他狠狠懲罰。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