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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己的老婆。

俗話說的好:愛屋及烏,對著這唯一的嫡子,玉麒嶽是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裡護著,年來久往地也就養成了這麼個小霸王的性子。

坐在外表普通、內裡華貴的玉府馬車上,花千骨不甚自在地抱著雙膝,暗搓搓地蹲在了角落裡。不僅僅是因為她想裝作不存在,也是因為情有所原——玉祁衫一個人就相當於兩個安雨,佔去了寬敞舒適的馬車三分之二的地方,剩下的三分之一,就留給了一下子暈過去的安雨。

至於掃眼一看便不認識的花千骨,忘性極大的玉祁衫能讓她上了馬車都是謝天謝地了。就連這個角落,還是花千骨自己扒著馬車上來自己找的,心酸的一筆。

花千骨躲在角落裡滴溜溜地轉著眼睛,有著深深的疑惑不解。

怎麼昨天還是對著小雨兒惡言相向,又是推搡又是戲弄的,今天就轉了性子對小雨兒這麼好了?看他目不轉睛盯著看,自己抱在懷裡誰都不讓碰,不知道的還以為小雨兒對他多麼重要呢!

撇了撇嘴,花千骨繼續一眨不眨地瞅著昏睡不醒的安雨,期盼著神明保佑讓小雨兒快點醒過來。

……

從異朽閣到玉府的路並不算遠,被玉祁衫使喚慣了的奴僕一路風風火火地奔回去了,駕的車又快又穩,讓人不禁猜想往日裡這些家奴們往日是受了怎樣殘酷的訓練。

花千骨發散性地想著,略過了下車時玉府奴僕在看到她時眼裡毫不掩飾地點點驚異和鄙夷,腳下溜風般追著前面的人去了安雨所在的屋子。

走進房內,屋內燈火通明,眼前的一切都讓花千骨嚇了一跳。

觸目之處的擺設,無不奢華到了極致。乍看鮮花著錦高調不羈,但放在文人墨客眼中便該是暴發戶一般庸俗不堪。花千骨只是看了一眼,便弱弱地抬起斗篷遮住了臉,這才感受到那反射到自己臉上的亮光弱了一些。

真是亮瞎了人眼了!那架子放的都是什麼東西啊,閃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花千骨掩著半張臉,躡手躡腳地往裡面走,眼梢瞧著有貌美的年輕女子從裡間端著茶盞出來了,湊上前惴惴問道。

“這位姐姐,我想請問一下,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被派去端茶倒水的人正是玉府女主人祁氏的大丫鬟金鎖,面容俏麗,穿金戴銀,比平常人家的小姐都氣派。兩頰帶笑,芙蓉柳面,一看便讓人親近。

金鎖心中猜想著誰人這麼大膽,居然就這麼闖進了大少爺的房間裡,口上便笑回道:“夫人已經喚來了府中的大夫,小郎君倒可不必著急。”

花千骨忙道謝,“多謝姐姐告訴在下。”

金鎖飛快又撇了這衣衫怪異的少年一眼,微微點頭,出了房門。花千骨抿了抿唇,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角落中低眉順眼的下人們,還是小心翼翼地進了屋。

裡面的人,隔著白玉和琉璃珠子做成的珠簾,還有一架繡著白鶴展翅的素紗屏風,只能隱約看到幾分。聽著裡面的人還在溫聲細語地勸說著什麼,花千骨想了想,索性就垂著手站在了珠簾側邊和一個小丫鬟一起候著。

眼前的富貴景象和自己家中寡淡貧困的樣子反差很大,讓花千骨不禁生出幾分慚愧。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多了分不自在。折返而過的金鎖看到花千骨後頓了一下,又輕手輕腳地在小丫鬟撩起珠簾後進去了。

珠簾之內——

香桌上的八寶香爐嫋嫋吐著絲絲縷縷的百花香霧,陣陣香風撲面而來,珠簾上琉璃珠子的相撞聲如同玉落白盤。

金鎖託著手中的描花的白瓷茶盞,蹲半身給端坐在一側慍色的美貌婦人,清絕的容貌絲毫看不出有年過三旬的樣子。玉祁氏接過茶盞,頜下的面板卻繃緊了三分,看的金鎖一陣害怕。

夫人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