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妖女生下的!簡直是世尊不可貌相,謠言不可斗量啊!
對此,群眾們表示深沉的同情,當然也有極少數世尊的愛慕者漲紅了臉,挽袖子要跟無良的汙衊者決一死戰的。
不過這魔性的八卦總比主角是白子畫的強,證明了長留還尚在穩定期。安雨側面打探了幾句,得到的也只是如“尊上?尊上一直好好的啊,前幾天還見到過他呢”、“臉比以前白了點,精氣神有點不大好,其他的不清楚”的平常資訊。
看著山門弟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安雨才算暫時安了心。尊上白子畫掩人耳目說為突破十重天而閉關,實際上是在調理生息抑制毒性,故而只有世尊儒尊在貪婪殿相待。
路上除了巡視的弟子之外並沒有遇到閒雜人等,她便一路無礙地疾行。踏步入內的那一刻,安雨靈敏地捕捉到了摩嚴目光落於自己身上時的忿忿不平和無奈,娥眉微挑,她轉而回以淡然一笑。
“因瑣事來遲,讓二位師兄擔憂了。”
笙簫默看她一眼,夏紫薰能這麼快趕來長留醫治子畫,裡面定有安雨的手法。雖然卜元鼎的毒性並未全解,但及時趕到的救治卻給其他人爭取到了更多的時間,沉著冷靜、心繫長留便已是足夠了。
頜首相應,笙簫默轉而看向已然陷入了無限怨念中的摩嚴,上揚的嘴角忍不住微抽了一下。
說實話,笙簫默對於瞞著摩嚴,而暗地裡和白子畫達成協定感到心虛。
修仙為道的人,坐化只不過是重歸世間,並沒有太大的感傷,故而兩人才能如此冷靜地談論著關於長留的身後事。越是修為高的人,對天命便越有所感,只是當此事真正發生時還是不能接受罷了。
世尊雖然往日看起來嚴聲厲色的,最不好惹,但卻是長留中最為關心白子畫的人。若說將掌門之位交給他,定然是堅定拒絕的,只會說待子畫劫後餘生了再將宮羽歸還。
世尊對尊上千年如一日的關懷六界第一,所以可想而知,當子畫淡定從容地在冰室內說出禪位之事時摩嚴會有多崩潰。
摩嚴:一個兩個都當我是死的嗎?!這麼大的事,子畫你居然不找我商量!
白子畫冷幽默了一把:商量了,你也不會同意。不是嗎?
笙簫默恍若未聞置身事外,揹著面色陰沉的摩嚴給白子畫點了三十二個贊,得到的只是白子畫唇邊的一縷無奈的苦笑。
白子畫疲憊至極,他雖為長留掌門,但諸事都要經過三尊九閣的商定,有時當真是覺得這位子坐的十分不自在。譬如收徒之事,師兄極力推薦資質極好的名門弟子,可他偏偏不喜歡,便平白惹了他不開心。
他白子畫的徒兒,一輩子都只有一個,不必要資質不凡,只要有正直敢當、堅忍毅力的品性即可。再是平庸,再是命途坎坷,都有他教導著,必然護得一生平安。
只是如今他遭遇大劫,怕是挨不過去了,小骨那孩子又是那樣的身份……他……唉……
怨念地如同被打入冷宮的妃子般的摩嚴,看著安雨眼神古怪,直接開門見山道:“子畫欲傳位與你,擇日便要舉行禪位大典。安雨,你有何看法?!”
安雨:“……”
她能有什麼看法?喜大普奔,心想事成,走上人生巔峰這三個詞,選哪個都能被負手暗暗磨牙的摩嚴噴死的吧?這等氛圍,再蠢笨的人也知曉摩嚴尚在氣惱,所以高興是錯的,不高興也是錯的。
想到這裡,安雨便和囧著臉的笙簫默交換了一下目光,淡淡一笑道:“有師兄在,自然萬事無虞。”
這裡便能看出白子畫的良苦用心了。
摩嚴從頭到尾都看花千骨不爽,眾口不一,猜測世尊是嫉妒還是不滿的都有,此事自然也瞞不過白子畫。他選了安雨,一是因為師尊那耐人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