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麻煩。”
“麻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田澄聽到她說起楚顏,忙著急詢問,“我給她打了那麼多電話可是都沒有通,她也沒有給我回電…我不知道她怎麼了。”
安修容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道:“我只能說…她並沒有危險。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才能處理好…等一切過去了,讓她自己來告訴你如何?”
田澄聞言,只能點點頭,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牽住安修容的衣服,問道:“是…因為韓楊嗎?”
見安修容點點頭,田澄怔了怔,沒有再多問。
“剛剛出去的那個人,你認識吧?”安修容換了個話題。
“嗯…”田澄回過神來,說道,“知名的歌手,我知道他的。”
“你覺得他唱得怎麼樣?”安修容狀似隨意地問道,倒像是在閒聊。
“很好啊…”田澄奇怪她怎麼問自己這樣的問題,笑道,“我怎麼會懂。”
“是嗎?”安修容笑笑,起身走向一邊的唱片櫃,修長的手指在那一排整齊的唱片上輕輕撫過。“那我怎麼聽說…你挺會唱的?”
“我?”田澄慌忙擺手,“誰說的?”
安修容笑笑,突然從那一列唱片中挑出了一張。她走到裝置前,按鍵輕啟,音樂聲緩緩升騰。
“進去試試。”她微笑著說道。
“嗯?”田澄一怔,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不行我不行。”
“怕什麼,這裡沒有其他人…”安修容說道,“怎麼,不想體驗一下我們安氏的錄音棚?”
第四十章
熟悉的旋律瀰漫,田澄不禁有些怔忡。
從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很喜歡唱歌,一直到幼兒園,她在親戚朋友們面前一直是“人形點唱逗樂機”般的存在。田成業每每以此為榮,家裡只要來人便讓她上前表演一番,小孩子不知羞,每每表演完了還得向眾人討要掌聲,這些事情總一直為田成業所津津樂道。
後來,田澄長大了,卻變得越來越羞澀了,就好像是小時候用盡了所有的勇氣一般。唱歌,她一直喜歡,然而越喜歡卻越放不開,只敢在隻身一人的時候偷偷給自己唱,就是連她的爸爸還有楚顏也是幾乎沒怎麼聽過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安修容會一下子跟自己說起唱歌的事。
“那個…你上次不是跟徐言合作過一回麼?”安修容笑道,“怎麼,當著那麼多的人面兒都唱了,現在這裡就我一個人還不好意思啊?”
“這支旋律是…”田澄的思緒不禁隨著旋律的漸漸深入飄飛,她輕輕地道,“空色…”
演唱這首歌的已故音樂人是她青澀時代的記憶…為了能夠唱得了她的歌,田澄甚至苦苦地練習過日語發音。
田澄喜歡原唱那樣空靈絕塵的音質,還有她那淡淡的彷彿未經世事、卻又似浸漬鉛華再洗盡鉛華之後那種雲淡風輕的口吻。
她最喜歡的,還是那淺淺地躲在神秘的異域文字之後恬淡幽雅的意境。
“摔倒在長長的斜坡上
疼痛使我停止了腳步
踮起腳尖,一定能眺望到未來的日子
只要堅強起來,就能拓展視野
歡樂悲傷,我都甘願嘗試
……
誰都會遇到不開心的日子
悲傷欲絕的夜裡,卻依然相信
寄予一絲希望
即使強忍,還是控制不了淚流
雨水毫不留情地灑落,傾盆而下
…
生在著是痛苦?
或者是愉快?
…
惟願用這雙手
抱緊喜怒哀樂
直到永遠…
——《空色》岡崎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