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清澈幽深的湖,不見波瀾,媤慕就算盯著他,都還是看不出一絲的異樣。
“老公,我們要不別去了吧?”媤慕現在有些害怕了。像言墨白這樣的身份,遇到那些想要他命的人那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只是看著這次他派了那麼多人隨行,就擔心情況是不是不太樂觀,或者對手太強?
要是因為她一時興起想去那裡玩,而讓言墨白處於危險的境地,媤慕是怎麼樣都無法安心的。
“幹嘛不去?”言墨白伸手捏著媤慕柔軟嫩白的手,挑著眉說:“故地重遊,說不定我一去了那裡就能想到那段兒經歷了呢?”
“可是……”媤慕有些急了,剛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被言墨白給伸手捏住了下巴,說:“難道你不想讓我想起那段兒事兒麼?”
媤慕閉了閉眼,知道他決心已定,便不能改變,只能幽幽的嘆氣。
“你在怕什麼?”言墨白另一隻手捏著她的鼻尖,動作十分寵溺。
媤慕愣了一下,心想言墨白這是在搞什麼啊?明明是他把這個陣仗搞這麼大,不就是一副有危險的的樣子麼?現在倒是反過來問她怕什麼?
厲火已經啟動了車子,跟上了前面開路的車。
媤慕看向言墨白,問:“老公,是不是又遇到什麼狀況了?”
“這些不用你操心。”言墨白又捏了媤慕的鼻子幾下,帶著輕笑的說。
這就說明有狀況了?
虧你還笑得出來!
媤慕狠狠的瞪著言墨白:“那你還答應帶我出去?萬一出事兒怎麼辦?”
這一句話幾乎是帶著哭腔吼出來的,吼完眼淚也跟著出來了。
他對她總是那麼縱容,總讓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卻還是總因為自己的任性,讓他陷入險境。
“你看看這麼多保鏢跟著呢,誰有那個膽兒來犯事兒啊?”言墨白不以為然的說。
前面開著車的厲火臉上尤為沉靜,不露半點笑意,抿著唇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己的老大,心裡暗暗的嘀咕,以後要學學老大這樣,遇到多大的事兒都能面不改色的談笑,而且無條件的對自己的女人好,心想,只要自己也能做到這樣,女人一定會有的。
“可是萬一就有不怕死的呢?”媤慕含著淚說。
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自知鬥不過言墨白的人,不也總是來惹事兒麼?
“既然不怕死,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言墨白淡淡的說,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寒光,只是很快就被言墨白收斂住,媤慕並沒有看到。
媤慕乖乖的閉嘴,緊緊的捏著手指,指甲掐進肉裡,她卻感受不到半點兒疼痛。
一行車隊飛快的行駛在寬闊的路面上,帶起一溜兒的飛沙。
拉斯維加斯原本是一片沙漠中的綠洲,後來成為了繁華的城市,城市被沙漠包圍著,離開的繁華,只剩下荒涼。
清晨很小莊做在車上時,也跟小莊打聽著情況。
不過小莊嘴巴也是嚴實得很根本就不透露半點,清晨只能無奈的嘆氣,道:“我知道這個是你們的機密,不能說,可是我總感覺心慌慌的,很不安,有些害怕。”
小莊握住清晨的手,臉上恢復了他一貫清雅溫柔的笑,低聲說:“有我在,你怕什麼?”
“讓我想到你開車送我去飯店跟爺爺吃飯的那一次……也是這麼多人開著車護航。”清晨臉色的神色雖然平靜,可是小莊抓著她的手,還是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的害怕和恐懼。
小莊臉色飛快的變了變,然後又快速的恢復了淡淡的溫潤,伸手將清晨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低頭埋進她的肩窩裡,唇在她的耳邊輕啟,帶著溫熱的氣息,用一種安撫的語氣,說:“Alan已經死了,不用怕,再也沒有人敢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