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也猜到和純善泉有關,蕭湛用來鍛鍊筋骨才用兩滴,她是整個泡裡面啊,太奢侈了。
“沒有受驚,那還需要吃安胎藥嗎?”芍藥在一旁道,“我家少奶奶今兒受了很大的驚嚇,臉都嚇白了,很嚴重。”
柳大夫不知道安容受了什麼驚嚇,之前脈搏跳的是極快,但是現在沉穩如初了,他是沒覺察出有什麼不對勁。
柳大夫把手收回來,笑道,“是藥三分毒,少奶奶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很健康,不需要吃藥。”
想著,安容和蕭湛才新婚,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又年輕氣盛,容易把持不住,再加上這會兒又在氣頭上,難保不會傷了安容,便好心的提醒一句,“在房事上,還是要多加註意,切莫性急莽撞,一日三五回決計不行,最好三五日一回……。”
柳大夫治病救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但安容臉皮薄啊,聽得是面紅耳赤,恨不得去捂他的嘴才好了。
芍藥幾個丫鬟頭低低的,恨不得鑽地洞好。
蕭湛眸光深邃,裡面還帶了些危險氣息,那是一種被人一再忽悠的怒氣。
之前安容騙他十二個月不能同房,雙記藥鋪說前三個月不能,這會兒柳大夫說可以,但不能性急莽撞,他該相信誰?
柳大夫,他是不信了,在蕭湛眼裡,他向著的是安容,怎麼說都是為了安容好。
可是安容不這麼想,她覺得柳大夫是將功贖罪,拿她討好蕭湛,枉她還那麼信任他,太叫人傷心了。
就這樣,柳大夫是兩頭不討好,憋屈。
而且蕭湛的不滿很明顯,他直接吩咐暗衛去找太醫來。
赤果果的質疑柳大夫的醫術。
安容都不知道蕭湛想做什麼,看看時辰,有些急了,“該回國公府了,太醫可以請回國公府再看。”
雖然心底對柳大夫有些微不滿,但平心而論,柳大夫人不錯啊。
在他的藥鋪子裡,當著他的面請太醫把脈,這跟砸柳大夫的鋪子沒什麼區別了。
這樣做,太傷人。
叫門外買藥看病的人瞧見了,心底都會質疑柳大夫的醫術,對鋪子沒好處啊。
要知道,鋪子也有她的份啊。
可是蕭湛一個眼神殺過來,安容就緘默不語了。
而且,暗衛請人的速度極快,快的安容屁股還沒捱到凳子,就見到了太醫。
蕭湛望著一身便衣的孫醫正,眉頭輕皺。
他在質疑孫醫正的可信度,他可是柳大夫的知己好友。
柳大夫見孫醫正來,忙笑對蕭湛道,“鋪子生意紅火,幾個大夫忙不過來,所以孫醫正休息的時候,會來我鋪子幫幫忙……。”
一夥的。
柳大夫話還沒說完,就有小夥計進來找他,柳大夫就隨小夥計去了前鋪。
蕭湛這才請孫醫正幫安容診脈。
孫醫正有些挑眉,柳大夫的醫術連他都折服,怎麼還找他來把脈,平白給他添了些壓力,而且蕭表少奶奶氣色紅潤,壓根就瞧不見半點病態啊?
孫醫正伸手給安容把脈,笑道,“少奶奶脈象沉穩,腹中胎兒也極好。”
說著,又覺得不妥,這樣的脈象柳大夫不會把不出來,難道還有別的疑難雜症?
孫醫正便又問了一句,“少奶奶身子有不適之處?”
安容搖頭,“我沒有不適之處,就是他覺得我不舒坦。”
這個他,指的是蕭湛。
孫醫正瞬間凌亂。
這麼說來,需要看大夫的不是蕭表少奶奶,而是蕭表少爺?
也是,才剛成親,就得知要做爹了,是有些接受不了,瞧眼神,似乎有些慾求不滿?
世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