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寧眯了眯眼。“好,那我自己去參加!”
劉季寒立刻抓住她。“想都別想!你給我好好的待在這兒,哪兒都別想去,否則我現在就把你拖回府去關起來!”
汝寧一聽,不覺火冒三丈地哼了兩哼,“希罕!”隨即轉過臉去和主人聊天去了,八成的比手畫腳,加上兩成怪腔怪調的吐魯蕃語,虧她也能談得那麼開心,而對方居然也能瞭解她的意思,也真是一大奇蹟了!
隔著喬守卿的劉定邦瞧了半天,突然越過喬守卿湊過來小聲問道:“堂哥,您還是打算找籍口休了堂嫂嗎?”
喬守卿無奈地搖頭。要是劉季寒真有那個意思,以夫人的大膽行為而論,早就有上百上千個藉口擺在那兒等人挑揀了,而劉季寒卻還嚷嚷著找不到藉口,可見劉季寒下意識里根本早就在新婚那一夜,甚至是在見到夫人的那一剎那,便打消了這個休妻的餿主意,只是他自己不肯對自己承認而已。
“說過在外頭別叫我堂哥的!”劉季寒低斥,而後自信地猛點頭。“沒錯,早晚會讓我找到理由的!”
喬守卿不由得翻了個大白眼,這人根本是在睜眼說瞎話嘛!可他一轉眼!卻又瞧見劉定邦滿臉詭譎地綻開一抹陰險的笑容,心頭不由得一驚,這個浮誇不實的小子又想幹什麼了?
忽間幾聲吆喝,不一會兒,只見人們開始放下手中的食物往某個方向移動集中,汝寧自然也跳了起來,提起裙子就想跟過去,而劉季寒想也不想的就一把扯住她。
“你又想幹什麼了?”
“他們要開始玩遊戲了!”
“別想去參加!”他皺著眉頭警告道。
甩了半天甩不開那隻手,汝寧忍不住嘴一噘。“不要這樣嘛!讓人家去看看就好了嘛!”
平常對著他時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說話更是辛辣尖銳的汝寧難得露出小女兒的嬌態,所顯現的又是另一種風情,看得劉季寒禁不住、心神一蕩,手也跟著鬆了下來。
“我陪你去吧!”
喬守卿看了直搖頭。休妻?我看他不被休夫就該偷笑了,還想休妻?
二月天裡,空氣仍然有些冷,卻不再落雪了,對吐魯蕃地區而言,春天即將來臨了。
在蜂擁的人群中,劉季寒護著汝寧觀看最刺激的馬上摔角和最有趣的姑娘追,她身上的帔子早就很不雅地在胸前打了個結,興奮得兩眼發亮、雙頰暈紅,又跳腳、又讚歎地扯著劉季寒惋惜不已。
“那個達納實在很厲害,幾乎每場比賽都是他贏耶!真可惜,你要是也下場去的話,我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比較厲害了!”
劉季寒聽了心裡直泛酸,很不是滋味兒,眉宇間也不知不覺地緊蹙了起來,同時開始打量起那個吐魯蕃第一勇士。
高大挺拔的個子,左衽大翻領長袍、狼頭圍腰,白色氈帽和長統氈靴,看起來極為粗獷標悍,而且……非常英俊!就連劉季寒也不得不承認那是個相當有吸引力的男人,所以,不由自主的,他開始拿自己和對方比較起來了……
“你們一樣的身高,也擁有同樣雄渾的男子氣概,”雙眼同樣盯著達納的汝寧突然出聲道:“可是,你頎長斯文,他卻太過魁梧,令人心驚;你在英武中還帶著儒雅,他則太過粗獷,教人不耐;至於五官嘛……雖然他長得也的確不錯,不過還是你耐看多了,但是呢……”
劉季寒的心頭剛泛起喜意,卻又“及時”聽到一個不太妙的但書。
汝寧驀地側過臉來轉而盯住他。“他熱情奔放,你沉悶無趣;他豪爽大方,你頑固小氣,他能接納忠言,你則閉塞不通;他坦直無私,你是既陰沉又彆扭,總歸一句,你這人的個性簡直爛到了極點!”
劉季寒倏地一聲不吭地抓住汝寧的手腕回身就走,他神情陰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