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為什麼會這麼嚴重!
“燒壞了,所以是半盲,我只能模糊看見自己眼前十寸以內的東西,十寸之外白天亦同黑夜。”天書淡漠地道。
“紅花油外敷散淤,若是內服便有火毒。”
她看著他的臉,咬住了唇角,沉聲道:“若非你挾持於我,我也不會如此,一切皆是你惡有惡報!”
天書以周身氣質出塵脫俗聞名,更寫得一手價值千金的好字,那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他若是盲了,可是不能寫字了?
“你拿走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八殿下還不會要這麼一個半瞎子為他所用。”天書微微轉過臉,看向她的方向,聲音冰涼入骨,帶著刺人的森寒。
“我並不知情。”她忍不住道。
可她並不知道那紅花油會燒壞他的眼。
“靜萍,你記得你教導過我什麼嗎?”天書看著她,忽然換了個話題。
“我教導你的太多,你若是真聽我的話,又何至於此!”她冷淡地道。
天書慢慢地俯下身子,忽然伸手向她抓了過去。
她瞬間一驚,立刻整個身子蜷縮起來往牆角縮去:“你想幹什麼,天書!”
天書摸到了她的腳踝,隨後一邊淡定地將她給拖向自己,一邊道:“你教過我,死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兒,但最痛苦的莫過於生不如死,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是如此,我所有的忍辱負重,忍耐那些噁心的男人和女人就是為了有一天楚家能平反,我不再需要出賣自己。”
“放開我!”她使勁地往回掙,但還是一點點地被他拖到了他的跟前,被他一抬膝蓋壓住了小腹。
他的力氣非常大,幾乎讓她痛得沒有法子動彈,
“你拿走了我的眼睛,不覺得需要還給我一點什麼?”天書低頭慢慢湊近她,佈滿血絲而沒有焦距的眼睛看起來異常的森然可怖。
她僵在當場,直到他伸手抓上她的衣衫,扯著衣襟往兩邊一扯。
“撕拉”一聲衣衫破碎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刺耳,讓靜萍渾身一顫,雪白肩頭露出來瞬間,她終於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這確實是最能讓她痛苦的代價!
“不要!”她大力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驚恐地叫了起來。
但是她原本就被綁得結實,被天書抓到之後,所有的掙扎都彷彿徒勞。
天書聽著她的叫聲,忽然輕笑了起來:“靜萍,我說過你既然敢走,便是選擇讓我不再視你為友為師。”
他說話的時候,一點沒有停歇動手撕裂她衣衫的動作,甚至故意折磨她一般,一片一片地將她身上的遮蔽物撕碎,就彷彿是在撕碎她一般。
“不……不要……不要這樣,天書!”她徒勞的掙扎,滿頭青絲都散亂下來,溫婉的面容上漸漸佈滿了驚惶的淚水。
她從拒絕皇后安排侍寢之後,便絕了嫁人的念頭,看遍宮中起起伏伏,綠竹樓裡男歡女愛,世情薄冷,從不覺得男人是必要的,她只想著清清白白,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沾男子一點塵。
此刻卻只能任由天書冷靜乾脆將她的自尊一點點的撕碎,一絲不掛地顫抖著在他身下瑟縮成一團。
他知道她最重視自己的貞潔,雖身似飄萍,卻一向自持謹慎,內心清高,自然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她最難過。
天書的手擱在她發抖的雪白的嬌軀上,緩緩輕撫,似在撫摸一方極好的硯臺,他微微一笑:“姑姑的身體比我想得要美好。”
隨後,他伸手分開了她的腿兒,低頭在她唇邊輕道:“哭什麼呢,很多東西不是姑姑教導我的麼,現在還給姑姑。”
靜萍惶然地瞪大了眼:“不——!”
……
聽著房內絕望的哭泣聲和破碎的呻吟,房外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