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戰成行。。。。。。無論勝敗,我都有機會。。。。。。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容樓閉起雙眼,一邊暗中運氣丹田,遊走全身,抵禦痛楚,一邊道。
“你能甘心龍泉夜鳴,寶刀空懸?”慕容垂道:“身逢亂世,又胸藏韜略,我不信你沒有野心!”。同時,他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勁力十足的罡氣正從容樓的肩頭直逼向自己扣著他的手。這罡氣越來越強,令他對容樓武力的長進不得不暗吃了一驚。
‘野心’這東西容樓不是沒有過,但卻很快便淡忘了。如果他想,憑藉一身本事,確可以於亂世之中崛起,搏出一片天地來,就象宇文保對他寄予的厚望--重振宇文一族。
也許,沒有得知身世之前,沒有去過南方之前,沒有見過謝玄之前,沒有體會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之前,他真的會拾起野心,和鳳凰一起瞧瞧能闖出多大的天下來。
但現在,他不想,他只想和心愛的人遠離塵囂。
“呯”的一聲,慕容垂的手被容樓執行中的護體罡氣震開了。容樓一把撫去面上汗漬,道:“我若真的另有野心,將軍你又會介意嗎?”若他說是自己想和鳳凰雙宿雙飛,所以承諾了慕容衝,只怕也沒人相信。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
“大丈夫志當存高遠。我們一樣在等機會。”慕容垂似是鬆了口氣,道:“剛才,不過是想瞧瞧你的心有多大罷了。”
他看向容樓,似是十分滿意,又道:“除了見地非凡外,你的武功只怕也已無人能及了。”
容樓歉然道:“將軍過獎了。”
慕容垂哈哈笑道:“不枉我當年於萬軍陣中挑你出來。我沒有看錯你!”
容樓問道:“那。。。。。。有關那件事,將軍意下如何?”
慕容垂道:“他找你來說服我,倒是選對了人。。。。。。”僅以慕容衝對政局的分析,的確不能令慕容垂信服。
容樓聽言,並無喜色,只在心中一聲輕嘆,暗想,自己這麼做,秦、晉若真的開戰,還望日後不會追悔莫及。
“可是,在我看來,能否伐晉全只在於秦王一人,我薦與不薦並無大用。”慕容垂搖頭繼續道:“不過,你今日的話,我且記下了。”
容樓雙眉微皺,略一沉吟,轉而又淡淡一笑,道:“如此也好。”
慕容垂微笑,關切道:“你較之以前,性情似是有些變化。這幾年過得可好?”
容樓點頭道:“還好。”
接著,他心念一轉,道:“令兄現在何處?我和他已有很多年沒見了。”
剛剛還在微笑的慕容垂立刻面色黯然了下去,背過身再不瞧容樓,只沉聲道:“你該回去了。”
容樓沒料到他會有如此反應,愣了半晌,不知該說什麼。他雖然知道事必蹊蹺,但也無其他應對之策,只有悻悻然施禮告辭,轉身離去了。
回去的路上,容樓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慕容令會出什麼事,以至於自己一提到他,就令素來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的垂將軍變了臉色。
幾天後的黃昏時分,容樓滿腹狐疑地回到了平陽太守府內。慕容衝正在自己的房內焦慮地等著他的訊息。
容樓進來後,未等他詢問遊說的情況,就搶先問道:“慕容令出了什麼事?”
這疑惑困擾了他一路,眼下見到了慕容衝,自然脫口便出。
慕容衝怔了怔,顯是沒料到他問起這個,回道:“已不在人世了,還問他作甚?”
“怎麼會?!”容樓驚慌失色道:“什麼時候的事?”
慕容衝道:“一年多前的事了。”
容樓只覺胸中一陣憋堵,悲從中來,不由悵然而嘆。他從神機營起就一直視慕容令為兄長,此後關外一別,雖未相約再見之期,卻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