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被他強暴還冤枉勾引主人,被烙字後趕出了王府,結果人就變得有些呆傻。青姨比我娘大八歲,我外公外婆死於戰亂,他們死的時候我娘才兩歲,可以說是青姨把我娘養大的,她雖然是我孃的姐姐,可是待我娘就象待女兒一般,為了我娘一生未嫁,她們自然姐妹情深。後來也是知道進大戶人家做丫頭就能過上好日子,青姨才萬般不捨地把我娘送進王府。
其實,儘管青姨一直不喜歡我,不過我娘在世的時候她待我還算不錯,我和我娘都是由她一人照顧。我娘死後,她才開始慢慢變得越來越不正常。。。。。。我想,她一定是把孃的死歸綹到了我身上,恨我至極。她這麼想原也不錯,若不是我年幼無知揭下布巾,我娘也不會受刺激變成一個徹底的瘋子。。。。。。也就不會死了。。。。。。我?我是什麼人?我不過就是個害死。。。。。。”
司馬塵沒能說得下去,因為莊千棠已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道:“所以你要殺慕容評,為你娘,為你自己報仇?你早該告訴我,那樣我就能幫到你了。”
容樓聽聞這些也為司馬塵的生世嘆息不已,不過他總覺得司馬塵的敘述哪裡不對。於是垂首沉思,幾番仔細揣摩後才驚覺--司馬塵沒有提到他爹,他說的這些往事裡沒有他的出生,也沒有他爹。如果她娘出了王府後就變得呆傻,那他爹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娘,而他娘又是什麼時候有了他的呢?
‘難不成。。。。。。司馬塵就是慕容評那次做孽後留下的骨血?’容樓心裡推測出了這個疑問。的確,若是仔細比較外貌,司馬塵與慕容評之間還是有不少相似之處的,可是弒父之罪又超過了他能認同的限度,是以也不敢枉下定論。
當容樓再抬眼看向樹下時,莊千棠另一隻手已經緊緊地擁住了司馬塵。
“你能幫我什麼?”司馬塵的雙手拉開捂住嘴巴的手,又掙脫開莊千棠的懷抱,一邊後退一邊大聲道:“誰也幫不了我!我娘恨我,青姨也恨我,就因為我身體裡流著那個狗賊的血!”他喊出這話時手舞足蹈,額上青筋凸起,神色顛狂,而後發瘋般地一邊捶打自己的身體,一邊大叫起來,彷彿要發洩掉胸中積蓄很久的痛苦。
莊千棠看著眼前幾近崩潰邊緣的人,不顧司馬塵的亂打亂撞又一把抱住那具緊張的身體,左臂象鐵箍一樣牢牢地禁錮住他,額頭緊緊抵著他的額頭,另一隻手壓著他的後腦,迫使他不再動彈,輕聲但卻有力地說:“噓,噓。。。。。。冷靜一點!冷靜一點!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而後,他輕聲唱起了司馬塵教給他的“阿幹之歌”。
此刻容樓也不由為之黯然,自己的懷疑居然就是真相,他現在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應不應該下去擒拿這個刺客?
兩人頭靠頭,臉對臉,莊千棠唱歌時的呼吸溫柔地輕撫司馬塵的臉龐,令他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司馬塵定定地看著眼前那張關切臉,道:“其實最該死的人是我,如果我沒有出生。。。。。。”
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莊千棠紅潤乾燥的嘴唇重重堵了上來,感覺著對面蒼白的嘴唇在顫抖。他的舌頭輕輕舔弄著,慢慢撬開緊閉的牙齒,伸了進去,品嚐著對方口腔裡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
司馬塵想推開他,可是更想和他靠得再近些。現在唯一還在乎他,深愛他的人不就只剩下眼前這個吻著自己的男人嗎?
正沉迷其中,莊千棠卻鬆了口,道:“如果你沒有出生,我怎麼辦?”
司馬塵微笑道:“這話本該我對你說。不過,還好沒有‘如果’,我現在就在這裡。”說完,主動環上他的頸項,一臉嬉笑又道:“吻應該是這樣的。想壓人的話就要和我學學。”
司馬塵的吻兇狠凌厲,用牙齒撕扯著莊千棠的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用以尋覓他表情的變化,見他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