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總不能達成。若能以顏面換回自由之身,又有何不可?”
莊千棠聽言才茅塞頓開,點了點頭道:“大司馬料的不錯。到那時,天下人定會唾棄秦王苻堅。”
慕容衝伸手示意他站起身來,道:“天下人怎麼想與我何干?我只知道這麼做,必然能迫使苻堅送我出宮。那時,我才好從長計議。”
莊千棠並未站起,而是伏身一拜,道:“只是。。。。。。委屈大司馬你了。大司馬能忍辱負重,心繫復燕大計,著實令我等佩服得五體投地。”
慕容衝遙望遠方,道:“誰笑到最後,誰才笑得最甜。終有一日,我要苻堅拜倒在我的腳下。”
過不多時,二人分別離去。
這幾日,容樓都是五更天不到就醒了,而且醒來後總覺得有些莫名的傷感。也許是因為不日便要離開,心底裡對謝府的那片留戀之情反而濃郁了起來。後天他便要和謝玄一同起程,先去杭州看一看祝家的舊址,也算了卻自己的一樁心願。
謝玄晚上回來後,便來到容樓的客房,一方面想瞧瞧容樓是不是已經開始打點行裝了,另一方面也想和他聊一聊近期在朝中的見聞。
二人圍桌而坐。
“最近秦國出了兩件大事,其中一件於我朝而言,可算喜事,另一件卻是。。。。。。”說到這裡,謝玄皺起了眉頭。
容樓有點心不在焉,“哦”了一聲,道:“說來聽聽?”
謝玄道:“第一件,是秦國臣相王猛病重。”
容樓怔了怔。他在戰場上見識過王猛的狼牙巨劍,那時的王猛真正是龍精虎猛,哪曾想到他會有抱病臥榻的一天。
謝玄見了他的神情,問道:“你知道王猛?”
容樓淡淡笑了笑,道:“他能文能武,在北方那麼有名,我怎麼會不知道。”
謝玄點了點頭,又道:“另一件倒是和燕國有關。”
聽到“燕國”,容樓立刻凝神抬頭,道:“什麼?”
“最近,從秦國的長安傳出民謠,‘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
容樓疑道:“這和燕國有什麼關係?”
謝玄搖頭,嘆道:“‘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說的就是燕國前朝大司馬慕容衝姐弟二人。他們被秦王苻堅帶回了長安,一同納入紫宮了。。。。。。”
瞬間,天地停頓,五雷轟頂!
容樓“霍”地站起身,一把拉起謝玄,雙手如鐵箍一般緊緊鉗住他的雙臂,咬牙切齒般道:“你!再說一遍。”
瞧著面前以睚眥欲裂的目光瞪著自己的容樓,謝玄忘記了雙臂的疼痛,目瞪口呆。
他認識的容樓一向是遇事沉穩、積極果斷,氣定神寧,如巨巖阻浪。眼前這樣的容樓,他根本就不認識,完全是個陌生人。
“再說一遍!!”鉗住他雙臂的手又緊了緊。
謝玄機械地重複了一遍。
容樓的手鬆開了,無力地慢慢後退,一臉的欲哭無淚:“真的,是真的?。。。。。。我不該離開他。。。。。。就是死也不該離開他!”
“我以為,。。。。。。我一直以為他在鄴城會很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忽而又瞋目切齒道:“苻堅!?!他憑什麼?!他怎能這麼對他!”
“呯!”得重重一聲,容樓一拳打穿了身邊的衣櫃。他恨不得苻堅就是這衣櫃,被他一拳洞穿!
。。。。。。
謝玄只是呆呆地看著容樓,看著他的吃驚,看著他的憤怒,看著他的失魂落魂,看著他的肝腸寸斷。。。。。。這一刻,謝玄彷彿聽見了容樓為另外一個人心碎的聲音。。。。。。也聽見了自己為容樓心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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