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你的才能也許會成為一把‘雙刃劍’。。。。。。”
容樓象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道:“我明白,因為我是漢人。”
慕容瀠嘆了口氣,又道:“你明白就好,我一介女子本不該把心思放在這些上面,但是關係到你,我便不能不用心,不能不說。我們燕國雖然崇尚漢文化,願意重用漢人,朝中也有不少重臣原籍南方,但都以文臣為主,武將很少。實在是因為前有漢人‘冉閔’反骨叛趙,胡屬諸國不得不以此為鑑,所以,容樓,我求你,你的鋒芒不要畢露!
她一臉擔憂,繼續道:“有些事情,我雖然知道卻一直沒有告訴你,是怕影響你在恪叔那兒的學習。其實恪叔剛收你為徒時,就有不少人說你迎戰侍衛獨孤月的手段狠毒,勸他不要收你為徒,免得教出另一個‘冉閔’,日後追悔莫及。現在,鮮卑青年才俊大都以‘鳳凰’馬首是瞻,這次狩獵大會你若壓了他的風頭,難免會令別人想起‘冉閔’再世,所以。。。。。。”
慕容瀠的手輕輕撫上容樓的面頰,滿眼柔情,一池憐惜。容樓只覺臉上一陣溫潤的觸感,伸手握住了撫上自己臉頰的那隻纖纖玉手,道:“公主。。。。。。為我你真是費心了。”
慕容瀠螓額低垂,有些害羞道:“你知道就好。”
容樓放開她的手,搖了搖頭道:“只是。。。。。。”
“只是,你錯了!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故意輸給我,否則他就不是容樓!”慕容衝的馬已經到了近前,冷若冰霜地看了一眼慕容瀠道。說完便不再理會他們,只將黃膘馬後栓著的一隻鹿牽到一邊空地上。
一直以來,他在這兩個自己最喜歡的人面前都是真我表露,任性慣了,不願多做掩飾,是以又撞見容樓同慕容瀠親近,心中一陣悶堵,當即便顯露在了臉上。
慕容衝為人心藏城府,對感情卻十分率真,不屑去耍手段。他兒時為容樓所救,便心生異樣好感,長大後又和他做了師兄弟,同他朝夕相處慢慢生出喜歡、親近之心,進而不由自主想和他同出共進,多些時候粘在一起。但他卻從沒有深究過自己對容樓的這種‘喜歡’已經到了什麼程度,只是知道心中一直牽掛著那人,所以待容樓甚好。而容樓對他卻總是若即若離,儘量保持某個距離。慕容衝曾經想過,也許他只當自己是朋友,同自己“喜歡”他的性質完全不同,但有時容樓看自己的眼神又明明和看別人的不一樣,那種閃爍和躲藏是隻能在戀人心神交匯之間才看得到的。
現在,他覺得慕容瀠和容樓可能已經互生情愫,心裡便象是被人撒進了一把鹽一般,鹹得難受。這種感覺上次在林中見到容樓和慕容瀠親近時也出現過,只是這次更強烈,更難受!
他知道這種感覺叫吃醋,是嫉妒的一種。
他突然恨起容樓來,心想‘我對他如此用心,他卻象什麼都不懂一般,根本就是一塊石頭!’
想到這裡,他掃了一眼立在遠處的容樓,心中醋海一陣洶湧,暗暗道:‘破石頭,就算你真的變成了塊石頭,也一定是我慕容衝一個人的!’
這一刻,慕容衝瞬間明白了原來自己就是愛上了那個象塊石頭似的漢人小子。
一邊是心愛的人,一邊是最心疼的姐姐,他只能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做出傷害其中任何一邊的事情來。
這是隻梅花鹿,體態清秀,性情溫柔,全身長著鮮豔的紅褐色短毛,身體兩側佈滿梅花似的白色斑點,頭上頂著枝杈般左右對稱的長角,一雙怯生生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小心翼翼地瞧著周圍。它很害怕,想逃走,卻被三條獒犬團團圍在中間,稍稍跑動一下,獒犬便虎視眈眈地盯著它,也隨著它的跑動而移動,依舊將它圍困在中間。
剛才鳳凰的那一瞥間,慕容瀠猛然覺得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