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樓皺起眉頭。很明顯青松口中之人絕非鳩莫羅。
難道除了鳩莫羅之外,還有別人也會“無量寶焰指”?而且這個人還是個眉間有顆紅痣的年輕書生?
“琴?。。。。。。”青松掙扎著起身左右撲騰了一番,似乎在尋找什麼,“被他們搶回去了?。。。。。。我真是虧對教主委以重任啊!!”他哆嗦著站直身體,一聲長嘯,嘯聲卻在一半處嘎然而止,人也喟然倒地。
謝玄搶上前扶住他,“教主?你們教主是什麼人?”卻見青松已然真的氣絕身亡,迴天無力了。
“明日你和我一起上路追蹤那張琴嗎?”謝玄問道。
既然扯上了“無量寶焰指”,容樓又怎會不理,他很想知道另一個會使鳩莫羅這一絕技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當下點點頭:“一起。”
謝玄放下青松的屍身,沉道:“縱是再罪大惡極之人死了之後也該入土為安,明日一早我們先把這些人埋了再上路。”
他走回到先前躺著的地方,回想了一下才道:“你剛才為何提到‘老和尚’?”
容樓沉默不語,緩緩行至謝玄身邊,也找了塊地方躺下。
“不願意說?”瞧著容樓已經閉上了眼睛,謝玄又道:“可見你以誠待我,不想編謊話來騙我。至少告訴我你姓甚名誰,不然老叫‘兄臺’也顯得生疏不是?”
容樓睜開眼睛,道:“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生疏就對了。”
謝玄“哈哈”笑道:“還以為你練就了‘速睡神功’,閉眼就著,原來是裝睡。”
容樓臉不由紅了紅。
“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不公平。。。。。真是不公平!。。。。。。”謝玄大聲嚷嚷了起來。
容樓見他這麼耍賴,有些不好意思,但顧及自己的身份頗為敏感,不便將真實姓名告訴他,想了想,才道:“我本是孤兒,沒有姓氏,你就叫我小樓好了。”
“昨夜春風戲小樓,垂揚簾外亂牆頭,孤星冷對鴛鴦枕,一線千絲兩地愁。哈哈,這名字有意思。”謝玄滾過兩個身位,正好側身躺在容樓身邊,對他的耳朵吹氣如蘭道:“小樓。。。。。。”
容樓只覺耳根一陣麻癢,“騰”的紅透了半邊臉,一著急,想翻身坐起,人沒坐起,卻蜷縮了起來,瞬間痛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心脈上的傷不合時宜地發作了。
謝玄見狀不對,翻身坐起,緊張道:“你怎麼了?”
容樓緊咬牙關,狠狠地一字一字迸出:“沒,什,麼。。。。。。”他在同胸口的疼痛戰鬥,不想再分神應付謝玄。
謝玄皺眉強拉過容樓的右手,仔細診脈,“咦”了一聲,“你內息散亂,傷狀同死了的青松很相似啊。”
容樓廢力抽回自己的手,只盼著不要再在這人面前出醜,快些抗過去。
謝玄搖了搖頭,道:“這傷。。。。。。只怕我也幫不了你。”
容樓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又不曾要你幫忙。
謝玄沒有躺下,也不再多言,只是坐在蜷縮著的容樓身邊,看著他與傷痛對恃,疼痛抽絲般減褪,精神倦殆後慢慢沉睡過去。
這一夜,謝玄沒有睡,只是靜靜守在那個似乎藏有許多秘密的倔強青年身邊,看著他從醒到睡,從緊張到松馳,從戒備到不設防。。。。。。從緊皺眉頭到展露笑顏。
‘他睡著了真象是個孩子。’
‘不過,他醒著也象是個孩子。’
謝玄又搖了搖頭,心道:‘不對,他笑起來根本就是個孩子。’
看著容樓睡夢中露出的笑臉,心裡某個最敏感的地方象是被人輕輕點了一下,謝玄也笑了。
容樓之所以在睡夢中露出那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