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宮外又需要大量兵力戒嚴,宮人和侍衛嚴重不足,宮裡這些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侍衛巡邏。
“有沒有人?”他大喊。
雖然是大喊,但因為他醉得太厲害了,聲音也沒有多大。
但是,還是有一名侍衛走過來,站在他的面前,聲音小心翼翼的:“您、您是沙四將軍?”
沙晉就著醉眼和昏暗的光線,隱隱看到對方是大內侍衛的打扮,但道:“沒錯,就是我,趕緊扶我起來,送我回景安宮。”
“是。”侍衛應了一聲,扶他起來。
沙晉見有人服侍他,身體放鬆了許多,哪料到他剛被扶起來,侍衛猛然就將他大力一推。
他被推得跌進草叢裡面,四周一片黑暗。
“他媽的……”三個粗話才出口,他就猛然看到一道隱隱的寒光劃下來。
媽啊,這是刀光!
而且是衝著他來的刀光!
他腦子瞬間驚醒,本能的往旁邊一閃……
然而,他醉得太厲害,又在寒冷的戶外坐了這麼久,身體根本無法回應腦子的指令,慢了幾拍。
——在生死關頭,時間就是生命,慢了一拍,就相當於輸給了死神。
當刀光湮滅,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便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黑暗而冰冷的長夜,就這樣過去。
天色不再那麼暗的時候,巴刀不顧規矩的衝進巴信的臥室,連蠟燭都來不及點燃,就掀開帳子,對巴通道:“陛下,陛下快起來,宮裡出大事了,您必須馬上處理!”
巴信睡著得太晚,現在正是睡得正沉的時候,但有人突然闖進來還對他大聲說來,他的身體還是自動作出反應,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來:“說。”
巴刀低聲道:“御花園裡發現了一具無頭屍體,很可能是沙晉的屍體。”
巴信的眼睛猛然睜大,瞬間睡意全無。
他炯炯的盯著巴刀。
巴刀道:“陛下,據我看,這屍體應該是沙晉的無誤。沙晉昨天晚上一夜沒有回景安宮。我問過了,那具屍體的穿著打扮跟沙晉一致,身高體形也一致。”
巴信跳下床,匆匆披上衣服:“立刻帶我去看。”
在御花園一處荒涼的荒草叢裡,他看到一具無頭男屍。
他不需要去核實,一眼就知道那是沙晉。
他盯著沙晉的屍體,沉默了半晌,才道:“還有誰知道這個訊息?”
巴刀低聲道:“除了我,只有六名巡邏至此,發現屍體的侍衛。這六名侍衛猜測這具屍體很可能是沙晉的屍體,知道事關重大,沒敢透露訊息,直接報給我,我又報給陛下,訊息應該還沒有傳出去。”
巴信抬眼掃了數米外惴惴不安的六名侍衛,冰冷的道:“你和他們將這具屍體移出宮。這是反抗軍乾的,與宮裡無關。還有,知情者一個都不能留。”
他聽說了沙晉與巴冰寒的衝突,沙晉的身上還散發著尚未散盡的酒氣,沙晉突然就這樣死在宮裡,訊息一旦傳開,巴冰寒及其姘頭也好,皇宮也罷,都休想撇清責任。
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再與沙家發生任何摩擦。
所以,當務之急不是調查沙晉的死因,而是撇清責任。
巴刀會意:“陛下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說罷,他勾了勾手,將那六名侍衛叫過來,將沙晉的屍體搬進。
就這樣,趁著天色朦朧,他們無聲無息的將沙晉的屍體運了出去。
城裡到處都是反抗軍,天天都有被反抗軍殺掉的平民或將士或權貴,如果沙晉死在反抗軍出沒的地方,誰還能懷疑到皇宮上來?
而沙晉昨天晚上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如果他因為心情煩悶而出宮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