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斬了!”秋夜弦怒得一拍龍椅的扶手,區區一個奴才,也敢叫他小心?
然而,夏物生卻衝到那名太監的面前,急問:“流雪是活的,還是死的?”
全城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和探著流雪的訊息,沒理由流雪回宮了卻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有點擔心,流雪不會是死了或殘了,才會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吧?
那名太監似乎想說什麼,然而那兩名效忠秋夜弦的侍衛手起刀落,抹斷了他的喉管。
鮮血濺到夏物生的身上,夏物生驚得後退幾步,剛要罵人,就聽到殿外傳來一個帶著磁性的、悅耳清靈的聲音:“朕當然是活的,普天之下,誰能取了朕的性命?”
所有人都呆了。
連秋夜弦都徹底僵了,直直的盯著金鸞殿的大門,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秋流雪的……聲音?
一道,不,兩道從容優雅,清貴奪目,宛如神邸下凡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眼波流轉之間,似乎已將這天地之間的華光全都收了去。
皇上,皇上,所有的臣子都在心裡驚叫。
秋流雪,鳳驚華,秋夜弦在心裡怒吼。
他們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活得如此滋潤,容色鮮豔,目光如水,眼梢唇邊都是溫存的微笑,全身上下都透著與這季節格格不入的春色,就像外出遊玩回來的新婚夫婦,任誰都看得出他們的歡愉。
他們的活色生香,徹底激怒了秋夜弦。
憑什麼?被追殺的這兩個人憑什麼活得這麼滋潤?簡直比他這個皇帝還滋潤了,太沒王法了!
面對眾臣的驚呆,秋骨寒卻是自若得很,他拉著皇后的手,朝大殿正前方走去,就像沒事人一般笑道:“三皇兄,好久不見。”
打從出現起,他與皇后都沒有對秋夜弦的存在表現出半點驚訝,就像他們早就忘了他們與秋夜弦的過節以及秋夜弦早就死了。
秋夜弦半晌才說得出話來:“你們、你們是如何回來了?”
他知道眼前的不是幻象,但他還是無法相信,無法接受,他甚至懷疑這兩個人也是冒充的,恨不得上去扒了他們的皮,以此確認他們真的是替身。
秋骨寒笑道:“因為我們想回來了,所以就回來了。”
這話說得他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似的,輕鬆得很,完全不像是因為受到追殺或身陷困境才回不來的,而現場這些人為他們回不回來的事情操心成這樣,完全是想多了。
秋夜弦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你們、你們不是出了意外,差點回不來了麼?”
“一點意外算什麼。”秋骨寒輕笑,“三皇兄曾經出了那麼大的意外,不也是活得好好的麼,朕比三皇兄年輕,自然更不會輕易死了。”
秋夜弦:“……”
他知道他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的,但是,他卻找不到話說,既因為事情來得太突然太意外,也因為,秋骨寒也好,鳳驚華也好,給他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
就像,就像這兩人成神了一般,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既柔和又堅定的神采,令他覺得,他說什麼都不會有用,做什麼也都不會……有用。
不僅是他,在場的王公大臣們也都感受到了這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
夏物生已經回過神來,原本還想上前跟皇上說幾句話套近乎的話,但皇上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後,他突然就有些怯了,不敢在皇上沒有召他時擅自開口和邁步。
其他大臣,無論是驚喜還是驚慌,也都不敢輕舉妄動,覺得這裡完全沒有他們插手的餘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們都有些恍惚的想,皇上和皇后只不過消失了兩個月的時間,為何卻變得這麼不一樣?就像,他們已經獲得了不死之身或無敵之力一般,讓他們覺得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