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如刀似刃,插進秋夜弦的眼裡:“我已經做好了受刑的覺悟,你可做好了被我殺掉的覺悟?”
秋夜弦今晚敢動她,她明天就著手策劃殺掉他且一定能殺掉他,兩相比較,她並不吃虧。
秋夜弦心頭一震,有種被看透骯髒心思的難堪和麵對危機時的忌憚。
但這種難堪和忌憚迅速轉化成憤怒。
“你竟敢威脅我?”秋夜弦的眼裡噴出怒火,手指不可遏制的痙攣,“朕是萬民臣服的帝王,你區區一個賤民,竟敢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鳳驚華糾正,“這是忠告。”
嘶啦——她的衣服被撕扯開來。
秋夜弦徹底失去了一貫的溫文爾雅,像頭野獸一般撕扯她的衣物:“朕今天晚上就讓你變成破鞋!讓陰九殺去撿朕丟棄的玩物!”
鳳驚華一動不動,目光裡只有冰冷。
這個男人,以前雖然無情無義,卻還保有皇族的格調,現在卻連格調都沒有了,跟下三濫的地痞流氓真沒什麼兩樣了。
燭光下,秋夜弦看到的不是完美的肌膚,而是傷痕累累的、殘缺的藝術品。
那些縱橫交錯的疤痕,都是她為了守住清白而留下的醜陋。
他轉身,一甩袖子,將燭光拂滅。
房間裡一片黑暗。
黑暗中,不斷傳出奇怪的聲音。
一夜過去。
春雨淅淅。草木綠得幾乎要流出油來。鳥鳴啾啾中,春光極好,也極美。
秋夜弦換好衣服後,大步往隔壁的方向走去,而後一腳踢開隔壁房間的門。
隔壁是鳳驚華的房間。
鳳驚華在經歷一夜的奮戰以後,已經疲憊不堪的睡著了,連門被用力踢開也不知道。
秋夜弦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盯著她片刻後,開始脫衣服。
“皇上,您該回宮了。”隨從小聲的道。
皇上昨天晚上可是秘密出宮,又做了那等凌辱臣妻的事情,萬萬不可以傳出去,要不然,恐怕狩王就真的造反了。
“滾!”秋夜弦轉頭,一臉狠厲之色,“再聒噪,朕就殺了你。”
隨從覺得再怎麼不妥,也不敢違逆聖意,戰戰兢兢的出去了,出去時還順便把門掩上。
秋夜弦剛想去脫鳳驚華的衣服,外面就傳來隨從的尖叫聲:“這裡是大小姐的閨房,外人不可以擅闖,你們還不快走!”
“我是鳳夫人的侍女,他們是鳳夫人的護衛,我前來服侍夫人起床,你莫要阻攔!”
“不行!大小姐尚在沉睡,誰都不能打擾……”
“夫人每天都是這個時候醒來的,如果不在這個時候叫醒她,夫人一定會生氣……”
“這是是鳳府,要按鳳府的規矩辦……”
“你又是什麼人?我記得鳳府好像沒你這號人物……”
……
雙方吵了數句後,鳳驚華從陰府帶來的侍女推開房門。
房間裡靜悄悄的,鳳夫人正好好地躺在床上,睡得似乎極為安穩,侍女這才放心下來。
昨天晚上,她和護衛們也受到鳳府上下的熱情敬酒,不得已喝了幾杯,而後他們就暈乎乎的,被鳳府的下人攙扶去廂房睡下,沒能送鳳夫人回房。
她剛才醒來以後,覺得很是不安,趕緊叫上護衛們,過來看個究竟。
現在看到夫人好好的,她總算放心了。
她踏進鳳驚華房間的時候,秋夜弦正從鳳府的後門離開,臉上全是烏雲。
天色微明,春雨中的街道泛著薄薄的霧氣和涼意,行人並不多,他穿著便衣,騎著白馬,快速駛向皇宮,無人知他是皇帝。
天色大亮時,他已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