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脅,徐福這廂投鼠忌器罷了。
但要真逼得急了,徐福豁出去寶鼎與銅人受損甚至毀去,強行出手破開禁制,也不是辦不到。到了那時,張留孫與梅清卻難免要在劫難逃了。
只不過修為越高的人,越不肯冒險一搏,因此徐福雖然一再咬牙,卻終是下不去這份狠心。
此時,張留孫卻輕輕咳嗽一聲,開言說道:“梅清,我有一言,你可願聽?”
梅清聞言,轉頭看向張留孫,一見其氣色,也不由一怔,隨即說道:“張先生有話不妨明言。”
張留孫早就見到徐福與梅清見到自己氣機後的神態,卻故作毫不在意。其實他自家明白,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形勢,場中最為不利的便是自己。因此他才故做輕鬆,以秘法激發出氣機充盈的假像來,所求的,便是要對方不敢輕舉妄動,為自己換來發言權。
張留孫輕笑一聲,這才說道:“適才你所提之議,徐老怪不以為然,說來說去,乃是在那子鼎。不瞞二位,這子鼎對張某煉化分身,也頗有用處,老夫也不打算放過。只是梅清,這件東西,對你而言,卻是無甚用處。因此,老夫卻有個主張,可便得咱們三人,都各得其所,免傷和氣。”
梅清與徐福聽了張留孫之言,互相對視一眼,又都向張留孫看來。
第二卷 千金鑄鼎 第八十四章 再起波瀾
張留孫看著梅清,繼續說道:“彼時我以此鼎,為著便是以秘法,將元神附於其中,在你塑體之時,用以做法,洗煉肉身,溫養元神。再你修為過程中,助你結嬰元鼎,想來你所得助力,自己心中也是有數。”
事實上,梅清心中根本是並不明白。他自己這身體是如何來的,固然不甚清楚。這小鼎究竟是怎麼會被聞香教得到,最後不明不白地跑到自己體內,也是一塌糊塗。
不過張留孫說道結嬰元鼎一事,卻是一點也不差。自己以前修為雖然進境極快,但能一夜便衝到煉氣結嬰的階段,確是此鼎之力。
張留孫見梅清雖然未開口承認,但神情頗有認同之意,便繼續侃侃而談:“若在煉氣期以前,此鼎對你有極大的好處,但到了煉氣期以後,便是形同雞肋。練氣元嬰已結,接下來,自然是要努力修煉,以求還虛之境,飛昇大關。此時所求,乃是如何應對天劫,凝結元神,身體再強,難道你還真能煉到**飛昇不成?反過來說,若你真能煉到**飛昇的能為,那鼎在你體內,卻又反成障礙了。”
梅清聽了張留孫的說法,再看徐福的表情,結合自己所知,心中暗暗盤算,張留孫的說法,確實不是沒有道理。
到了煉氣之期,元嬰已結,下一步就是煉神了,這個時候,再過於注重採納靈氣,塑體強元,已經意義不大。飛昇之劫,更重要的是心性。而挺過劫雷,成就仙業後,基本上都是要以隱景潛化的方式,煉化肉身,這隻子鼎,確實可用的地方並不多了。
退一步講。這隻鼎對梅清即便還有些用處,但被徐福、張留孫這麼兩個傢伙虎視眈眈的給盯上,也實在是得不償失的一件事。這麼說來,梅清還真不如干脆放棄這隻子鼎,求個消財免災。
張留孫看梅清還在猶豫,呵呵一笑又道:“當然。雖說用處不大,但這隻子鼎對你,總是大有用場的東西。只不過,若你從來沒到過此處,也還用得。現在偏偏你跑到這個地方,進了母鼎中來,卻是難說福禍。現在就算你想留下這子鼎,給你也帶不來一點好處了。”
梅清聽了一驚,盯著張留孫道:“先生何意?”
張留孫嘿嘿笑道:“你別忘了咱們現在是在母鼎的肚子裡。剛才你進來時。已經知道母子相親相引的厲害了吧?若是你一直不來此地,自然由得你逍遙。現在子鼎復入母腹,你還想輕輕鬆鬆地出去不成?別看剛才你以子鼎之力催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