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有你堅持的理由,雖然這點跟我所熟悉的‘規則’不同。”怡瑄微笑地說道。
舒婷眼中露出欣喜的目光。“你真夠坦白,不過幸好你沒拿出那一套什麼女人一定要找個老公嫁啦、一定要生小孩、這樣人生才會圓滿的教條來壓我,否則我會跟你翻臉。”
怡瑄笑了出來。“那還真是好險,差點就說了。”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舒婷也笑了。
“其實我也不信那一套什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三從四德。”怡瑄解釋道。
舒婷點點頭。“那一套又臭又硬的教條,不曉得害慘了多少人。”
聽她這麼說,怡瑄不禁好奇了。“你不結婚是為了要反抗這些教條嗎?”
“不!我不會這麼意氣用事。舒婷拿起飲料啜了一口。”對我來說,保持完整的獨立自我,比什麼都還重要。“
“結婚難道不能?”
“別傻了!婚姻又不是一個人的。”她看怡瑄一眼。“算了!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她把玩著杯子。“從小我就立志要當律師,所以我拼命地考上法律系念法研所修碩士,將來我還會繼續念博士。”
“為什麼?”
“因為我想成為一個為女性奮鬥的律師,為那些受虐、權益受損的女人出頭,爭一口氣。”說到這種,舒婷臉上神采飛揚。
怡瑄深深為這樣的自信所折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性。
最後舒婷語重心長她說道:“也許別人將不婚女性都貼上了‘特異獨行’或是‘激進女性主義派’的標籤,但這是我所選擇的人生,我不會後悔的。”
若著舒婷堅定的神情,怡瑄微笑不語,她佩服她,雖然自己的方式和她不同,但是她也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她認為能和自己所愛的人造一起,共同度過未來,這是件最幸福的事,她絕不會讓婚姻影響她自我存在的價值,深信紹霖一定會支援她,她如此堅定地相信著。
服完兵役、找到第一份工作、領到薪水時,紹霖向怡瑄求婚了。紹霖的父母親自向怡瑄父母提親,雙方家長相談甚歡,紹霖更像是在自己家裡忙進忙出的。相反的怡瑄只是坐在房間裡默默看著戴在手上的戒指。
這個戒指小巧精緻,她非常喜歡,而且這枚戒指是紹霖用他第一次領的薪水買的,意義更是非凡。嫁給紹霖是她多年的夢想、而且深信不疑的事,但是她心中仍有一股淡淡的憂慮。
她不認為這個時間結婚是合適的,尤其紹霖才剛找到工作,一切都還在起頭的階段,這時兩人結婚合適嗎?
她並不擔心婚後經濟的情況,因為她的薪水足以養活兩人,但是依紹林的個性,他絕對不會容許這麼做,何況他還要求她辭職待在家裡做事,對這點讓她是既好氣又好笑,虧他認識她那麼久,難道會不曉得她是個家事白痴嗎?要她乖乖待在家裡,她會悶死的。她沒有答應,不過她打算離開事務所,因為既然結婚了,事務所繁忙的工作的確不適合婚後的她。她已經應徵一家企業管理顧問的公司,若能進去,薪水將比在事務所的高,不過她還沒告訴紹霖這件事,因為她發現紹霖根本不想知道有關她工作上的任何事情,每當她提到時,他總會顧左右而言他,將話題帶過,這個情形讓她很傷腦筋,她希望和他分享工作成果,但他卻排拒,為什麼?
從他服完兵役後,整個人好像都變了個樣,那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她覺得已經沒辦法像以前一樣能夠輕易地洞悉他的想法,她有著莫名的不安。
婚禮簡單而隆重,所有的大學同學都來參加,大家都戲稱,以後都要在他倆的結婚紀念日開同學會,因為唯有他們倆,才能號召所有人都到齊,畢竟沒人願意錯過這對金童玉女的婚姻。
婚宴進行酒酣耳熱,紹霖被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