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
“是呢,我們要加油了。”
夏侯戟點點頭:“今天有了意外的收穫,沒想到會將卓卿焱給摁倒。”
提到卓卿焱,歐陽珠兒心頭一緊,“阿戟,你知道嗎,我曾經答應淡緋,不殺卓卿焱,但是我食言了。”她無奈的搖頭。
“這跟你沒有關係,這是我的想法。”夏侯戟擰眉:“如果淡緋要怪的話,就讓他怪我好了。”
“我想,如果淡緋知道真相的話,應該不會怪我,但是他會傷心的,”歐陽珠兒嘆氣:“淡緋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要麼,他便不信你,既然信了,就會全力維護。我真的覺得像是卓卿焱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得到淡緋這樣的好朋友。”
“好了,別想太多,一會兒我會回去給淡緋寫封信的,你放心吧。”
一說寫信,歐陽珠兒忽然拉住他:“阿戟,我們去一趟天牢吧。”
“去牢裡幹什麼?”夏侯戟皺眉:“要見卓卿焱?”
“這可能是卓卿焱最後一次與淡緋溝通了,我想,我該讓他給淡緋有個交代。”歐陽珠兒邊說著轉頭看向夏侯戟。
夏侯戟見她神色誠懇,只能點點頭:“好,我答應你,現在帶你過去。”
已經被關進天牢中的卓卿焱顯然是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他依然像是一個質樸的畫者一樣長身屹立在牢房牆邊,仰頭看著窗外的一小村天空。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他竟也一動都沒有動。
“卓卿焱。”歐陽珠兒站在那裡冷漠的喊了他的名字。
卓卿焱回身,面上表情很是平淡:“你怎麼來了,不要告訴我,你是來跟我告別的。”
“我跟你之前的交情,沒有好到要在你臨死之前還來看你跟你送別的地步。”歐陽珠兒別過頭。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出現在這裡?總不會是來看我笑話的吧,不過怎麼辦呢,我現在並不覺得自己很狼狽,你想看笑話,似乎找錯人了。”
“外表不狼狽,不代表心裡也坦蕩蕩。”她上前一步:“我問你,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淡緋說,我可以考慮將你的遺言帶給他。”
“沒有。”卓卿焱冷漠的轉過身,來到鋪滿草的床邊坐下。
歐陽珠兒掏出一張紙從鐵欄劍放進鋪滿雜草的地上:“這裡有信紙,如果你還有什麼要對淡緋說的話,寫在這裡然後交給獄頭,若是真的沒有,也便算了。我會來找你讓你留點遺言,只是不想你死後覺得太鬱悶,僅此而已。”
見歐陽珠兒要走,卓卿焱急急的道:“不要以為你贏了,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輸家。”
“如果你覺得你這麼想會很快樂的話,那隨你好了。”歐陽珠兒轉頭看他一眼。“與你比起來,我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可言,就算贏了又怎麼,輸了又如何?”
卓卿焱盯著歐陽珠兒的臉看了半響,隨即冷嗤一笑。
歐陽珠兒嘆口氣,再次打算離開。
卓卿焱的聲音忽然變的淒涼了起來:“當恨成了一種習慣的時候就很難再停止了,即使你給我一萬個不恨的理由,可在我心裡,已經種下了我恨珠璣璇的想法,你若忽然讓我不恨了,我卻也不會了。”
聽到卓卿焱的自白,歐陽珠兒沒有回身,只是靜靜的聽著。
“你第一次來湖畔找我的時候,幫我畫了滿池的荷花,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誰,所以對你並無恨意,我是真心的欣賞你。
後來,淡緋告訴我,你是歐陽初的孩子,我心中對你產生了報復的念頭。
再之後,淡緋一直在我面前對我講,你有多好多快樂,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是真心的把淡緋當好朋友,而他的情緒也潛移默化的改變了我對你的恨意。
可是,到了最後我的理智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