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供了?有這樣心理素質還不如一般人的特工嗎?此人自稱是鄭志超,看他的資料,他舅舅是財政部的賀次長。田成羙拿他開刀,合適嗎?
兩名打手拖著哭天搶地的鄭志超,三下兩下,熟練的綁上了老虎凳。就在此時,刑訊室的電話響了,這是一部內線電話,直到此時,劉澤之才發現本來放在主審桌子上的這部電話,不知為什麼被移到了靠近老虎凳邊上的一個高几上。田成羙示意劉澤之接聽。
劉澤之起身拿起電話,平川新野的聲音很清晰的傳了出來:“劉秘書嗎?我是平川新野,你和田隊長是不是在審訊四名嫌疑人啊?那四個人裡面是不是有一個叫鄭志超的?他舅舅打電話找到了李主任,擔保此人沒有問題。李主任讓我轉告你們,審一下,如果沒發現問題,就把人放了吧。”說完,沒等劉澤之回話,平川新野結束通話了電話。
鄭志超的舅舅找到76號很正常,恰好在審訊的時候找過來,可真是太巧了。這部電話的聲音怎麼這麼大?劉澤之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被綁在老虎凳上的鄭志超顯然也聽到了一鱗半爪,偷偷的看了劉澤之一眼,驚懼的眼光裡浮現出一絲希望。
田成羙開啟鍍銀煙盒,拿出一根香菸,問道:“誰打來的電話?有事嗎?”
劉澤之一愣,田成羙這是怎麼了?犯這樣常識性的錯誤,哪有當著被審訊的嫌疑犯的面問這樣問題的?審訊開始之前,田成羙說要演一場戲,難道……劉澤之想明白了,可是這場戲是演給誰看的?自己應該只是個不明真相的配角,觀眾是誰?
他故意皺了皺眉頭,低聲附耳道:“你小點聲。是平川新野打來的,他說鄭志超的舅舅賀次長找到李主任,擔保鄭志超沒問題。主任說審一下,沒問題就放了吧。”
田成羙臉色微變,聲音不高不低:“賀次長找李主任?不可能啊,我封鎖了訊息的。訊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一旁擔任記錄的尤漢波臉色突變,趕緊起身囁喏道:“隊長……我,那個什麼,他說怕家裡人擔心,求我……我就……”
田成羙啪的一下扔掉手中的打火機,站起身來,逼視著尤漢波,尤漢波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隊長……”
田成羙重重的兩記耳光,尤漢波被打的一個踉蹌,幾乎倒地。田成羙怒火難消,順手抄起刑架上一根一米多長的鐵鞭,沒頭沒臉的抽了過來。尤漢波不敢躲閃,一邊護住頭一邊求饒:“隊長,我錯了……屬下該死……隊長,您息怒……我只收了他一個手錶……”
看戲演的差不多了,劉澤之正想出言勸解,情報處的一名組長急匆匆跑進來報告:“田隊長、劉秘書,我們倪處長讓我來告訴你們:抓住冒充郭烜的那個軍統特工了,而且潛伏在我們內部的代號八十六號的奸細也有線索了……”
田成羙瞪了來人一眼,厲聲訓道:“你這差事是越當越回去了,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有的沒的胡說八道!來人,把尤漢波關進禁閉室!人犯還押。劉秘書,我們去看看。”
回到行動隊隊長辦公室,劉澤之急著發言:“田隊長,我怎麼覺得不對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