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而且就算找得到,他又能做什麼呢?去大幹一架還是劈頭蓋臉罵她一頓?似乎無論怎麼做,都沒辦法挽回失蹤的愛麗絲和秦淵。
他對秦淵的態度原本就已經在漸漸好轉了,經過這次的事,最後一點芥蒂也消散於無形,他現在只希望那兩個人能平安無事地回來。
這天晚上,邵萬城搬了把椅子在客廳窗前坐著,望著滿城闌珊夜色,眼神空茫。
他低頭吸了口煙,腦子裡空空的,似乎什麼也沒裝。
平時他是絕不會在家裡抽菸的,要抽也是端著菸灰缸把自己關在陽臺上抽,可是現在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了,燻不著別人,不用再顧忌這許多。
原本安德烈也是要住在這裡的,他雖然活了這麼多年,但始終一心撲在研究上,兩耳不聞窗外事,在“黑羽”的這些年連出門都很少,以至於缺乏一些最基本的社會常識,邵萬城雖然不認識他,但是看在愛麗絲亞瑟的面子上,還是會盡力照顧他一下,把他這麼個人隨隨便便丟在外面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安德烈沒處可去,起初也在這裡住了一晚,不過自從陷入對十字架的研究,他也開始廢寢忘食地跟著亞瑟住在了Antrees總部,看樣子近期是不打算回來了。
只剩下邵萬城一個人,什麼忙也幫不上,對著空蕩蕩的房子,幾天過去,就陷入了這麼一種自暴自棄的頹唐狀態之中。
一片靜謐中,門鈴忽然響了起來,邵萬城嚇了一跳,心裡以為是騙子之類的人,就沒去管。
門鈴響了兩下就沒動靜了,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
邵萬城漫不經心地回頭掃了一眼發光的螢幕,稍微愣了愣。
謝陵遠?
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邵萬城只得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喂”了一聲。
一出聲他才發覺自己嗓子是啞的,大概是今天煙抽的太多了,他清了清嗓子,欲蓋彌彰地問:“什麼事?”
“你在家麼?”謝陵遠在電話另一邊問,“我按了門鈴,怎麼沒反應?”
“啊?”邵萬城險些沒反應過來,原來剛才按門鈴的是他,這謝醫生是吃錯什麼藥了,忽然來找他做什麼?
不過他總不能將人關在外面,瞥了一眼亂得不像話的客廳,邵萬城嘆了口氣,起身去開了門。
謝陵遠拎著東西進門之後,險些被震住。
他以前也來過一次,那時候這個家裡窗明几淨,到處都整潔得很,可是現在一看,客廳地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雜物、衣服和廢紙,茶几上疊著一摞沒洗的盤子,電視櫃上已經積了一層灰,空氣中還能聞到濃重的煙味。
簡直邋遢到了極致。
邵萬城鎖上了門,不自在地咳了咳,故作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東西,“……你來幹嘛?”
“我今天和朋友出去,正好去了你們網咖附近,就順便進去看了看。”謝陵遠換了鞋進來,把東西放在桌上,“愛麗絲和亞瑟都不在,我問了蘇酌才知道出事了。”
他和這些人認識這麼久,對他們的身份來歷多少知道一點,聽蘇酌講了事情經過,就想買些東西過來看望一下,如今一看邵萬城這副德行,謝陵遠對他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於是沒有多問,指了指自己拿來的購物袋說:“你吃晚飯了麼?我帶了點東西過來,可以做幾道菜。”
邵萬城自然還沒有吃,這幾天他都是餓了就拿家裡剩的食材隨便做點什麼,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現在連材料也沒了,白天那頓午飯他還是叫的外賣。
他上前看了看袋子裡的東西,笑了笑,“我好幾天沒開火了,你會做麼?”
謝陵遠是個工作日在醫院吃食堂,週末在家啃外賣的主兒,除了拿水煮點稀粥麵條速凍餃子之類的以外啥也不會,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