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塑膠膠帶打了幾個十字,十分難撕,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撕出一個口子,裡面露出了兩個黑色的物體。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停了停,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扯,兩塊黑色的物體被我拔了出來。
那一剎那我已經做好了看到任何可怕東西的準備,然而我看到的東西,還是讓我傻了眼——那竟然是兩盤黑色的老式錄影帶。
我剛才腦子裡亂成一團,幾乎什麼都想過了,唯獨沒有想到,裡面會是兩盤錄影帶。因為悶油瓶那個人,你可以很容易把他和什麼棺材扯上關係,卻實在很難把他和錄影帶這種過期的現代化裝置之間建立什麼聯想。
我靠,他怎麼會寄這種東西給我?裡面是什麼內容?
我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念頭,該不是他進青銅門後的情形吧,難道他把青銅門後的情形拍攝下來了?
我靠,要是真的那太……不過一想又不可能,當時沒見他扛攝像機進去。而且我相信那青銅門之後也不會是什麼好地方,應該不至於能輕鬆地扛攝像機拍攝。
那會是什麼呢?我心裡頓時好比無數只螞蟻在爬,直想馬上播放出來看看。
不過,這兩盤錄影帶,樣子和使用的材料都是很老式的,可以說年代相當久遠。我知道必須要老式的放映機才能播放,那種東西現在很難找到了。
三叔示意我翻過來看看,我就把包裝丟到一旁,把兩盤錄影帶拿出來,先仔細去看錄影帶的側面上有沒有標識什麼資訊。
我對錄影帶並不陌生,十年前街頭還是滿布錄影帶租賃店的時候,看國外的故事片幾乎是我唯一的娛樂。那時候假期裡一天五盤是肯定的,接觸的多了,對這東西的結構自然也有一些瞭解,知道一般自己錄製的錄影帶,都會在背脊上寫點什麼,否則無法辨認。
一看卻有點奇怪,它的背脊上以前確實貼著標籤,然而現在給撕掉了,給撕掉的痕跡很新,顯然撕了不長時間,看來,似乎是悶油瓶不想我們看到這邊上的標籤。
這又是為什麼?東西都寄給我們了,還要撕掉邊上的標籤,這上面有什麼我不能知道嗎?
“這是怎麼回事?”這時三叔拾起地上的包裝,甩了甩,確定裡面再沒有什麼東西,問我,“大侄子,你他孃的可不厚道,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和他還有聯絡?”
我搖頭表示絕對沒有,三叔拍了拍帶子,問那這怎麼解釋?我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三叔看我不像撒謊,就皺起了眉頭,嘖道:“那這小子也算神通廣大了,他怎麼知道你在這裡?”
我也奇怪,我從雲頂出來之後,地址只有阿寧那批人和家裡人知道,他沒有我的資訊,卻能準確地寄東西給我,這其實是相當困難的事情,沒有人為他收集情報是不可能做到的。看樣子,這個沉默寡言的人背後的水,真的深不可測。
三叔想了想,又問我面單上有沒有寫這郵包是從哪裡發出來的?我拾起面單看了看就搖頭,上面只有發件人和日期,其他真是一片空白。不僅發出的地址沒有寫,連發出地都沒有標明。真不知道這快遞是怎麼做事情的。
不過日期是在四天前,這裡省內快遞一般一天就到了,省外比較近的也只需要兩天,這份快遞寄了四天,寄出地不是離這裡很遠,就是相當偏僻,交通不便的地方。我可以查查快遞公司的電腦系統,如果他們有網路登記,一查就知道了。
說完三叔和我就對視了一眼,都苦笑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東西打亂了三叔的敘述,一下子,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帶子好。三叔就道:“大侄子,要不咱們先暫停,這小哥行事詭秘,他不會莫名其妙寄東西來,這兩盤帶子可能非同小可,咱們先去找錄影機看看裡面拍的是什麼怎麼樣?”
我聽了一下搖頭,忙說不行,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