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也知道,這種魯黃帛,應該就是戰國時期鐵面生的雜記。這傢伙和達·芬奇一樣,使用自己創造的文字來書寫雜記,非常的神秘主義。從魯王宮出來之後的那段時間,我也研究過這東西,據說人類歷史上,凡是使用密文記述東西的人,都是因為發現了顛覆當時世界觀的東西,怕被主流勢力(比如說達·芬奇時期的天主教廷)抹殺而不得已採取的措施。
關於帛書,我就知道這些。我把這些和三叔說了,三叔點頭道:“說得沒錯,果然茅坑蹲久了不會拉屎也能哼哼。”說著就從床底下拿出他的破包,從裡面摸出了一張發皺的照片,我接過來,發現是在博物館的櫥窗裡拍下來的一份戰國帛書,看上面的文字排列,應該就是爺爺盜出之後被美國人騙走的那份正本。
“這是本來應該屬於咱們家的東西。”三叔道,“老子三年前去美國的時候,在紐約博物館順便拍的,整件事情就是因這塊東西而起的。想想也真是命裡註定,咱們家四代人了,好像給詛咒了一樣,都被捲到這事情裡頭來了。這也是我不想你參與進來的原因,我希望這件事情到我這裡就能停了。”
四代人,是啊,我突然感慨了一下,問道:“到底上面寫的是什麼內容?”
三叔笑了笑道:“剛才我就說過了,不說出來你絕對想不到,其實,帛書上面並沒有寫任何的東西,帛書翻譯出來的並不是文字,而是一幅神秘的圖形。”
“圖形?”我皺起眉頭,想起了七星魯王宮的那份戰國帛書,“難道,也是一幅古墓的地圖?”
三叔搖頭道:“不是地圖,比地圖複雜多了。這件事情一言難盡,去西沙之前,那個老外把這些事情全部告訴了我,我轉述一遍,你聽完就明白了。”
第010章 裘德考
(三叔接下來的敘述很是煩瑣,牽扯到了很多老長沙的事情,不過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十分的有趣,因為我自小就喜歡那種帶點土腥子味道的老事情,比較有歷史的厚重感,聽一聽也無妨。)
三叔嘴裡的那個傳教士當時的名字,叫做考克斯·亨德烈,中文名叫做裘德考,在長沙的教會學校工作,是國民黨時期隨著當時的東進潮來中國的美國人之一。但是這人自小就六根不清淨,洋和尚沒什麼興趣當,卻對中國的文化很感興趣,或許在美國人的經濟觀念裡,文物也只是商品之一,能自由買賣,自然也可以出口,所以到了中國的第三年,他就偶爾做一些暗地裡的文物走私活動,那一年他才十九歲。
裘德考的走私生意一直做得很小心,生意做得不大。那時候有兩種走私商,一種是流水的營盤,走的量大,但是出價很低,玩的是成一筆是一筆的買賣,風險很大。而裘德考是“打鐵的買賣”,也就是出價高,東西要得少,但是很安全,來一筆成一筆。他這樣的做生意方式,很對爺爺的胃口,所以當時爺爺和他的關係很好。
但是裘德考這個人並不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從心底裡,他並沒有把爺爺當成是朋友,甚至他沒有把爺爺當成是一個和他平等的人。我爺爺在事後知道,在私底下,他稱呼我爺爺為臭蟲。
1949年長沙解放,國民黨全面潰敗,之後是1952年,教會開始退出中國,在中國滯留的很多美國人都開始回國,他也收到了教會的電報,讓他在安全的時候返回。
他意識到自己在中國的生意要告一段落了,於是開始做相關的準備工作,轉移了自己的財產。在臨走之前,他又有了一個險惡的念頭,他和他的同黨開始大肆收購明器,用中國人信賴老關係的心理,以極其廉價的定金捲走了大量的文物,其中就有我爺爺的戰國帛書。
當時我的爺爺並不肯賣這一份父輩們用命換出來的東西,是裘德考謊稱這些錢會用來開善堂,爺爺感覺這是積德,才勉強出手的(當然這是